“上次跟你一起去的两个实习生，薛城表现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闻如一盯着方程，一句话都不说。

    方程若有所思：“薛城上午也给了我一片，他说是你让他剪的，还说公平竞争。”

    闻如一怔了怔，把名字跟人对上号：“你说那个男生啊？还行吧，没什么觉……”

    “方组，我想看看薛城剪的片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面对方程这行业前辈，闻如一不敢放肆，她早就说完全不行了。

    闻如一没表态，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：“这个公司的新产品，找

    “对，是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所以方程让她什么，她就什么，哪怕熬夜、通宵、加班，她也会把工作到自己能力范围的最好。

    “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
    方程手一顿，笑：“你这人，我非得对你凶的你才自在？”

    闻如一笑，小声嘀咕：“没有，就是觉你这样，吓人的……”

    今天这事儿，他本来不愿意答应。

    闻如一没料到他还真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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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还行都是给足了面。

    “对，我说的是公平竞争。”闻如一极力克制自己的绪，“不是走后门，凭关系。”

    闻如一应了声，顾不上接，把杯放在桌上，前后脚跟着方程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提到那个片，闻如一心里也忐忑，哪还顾得上喝茶，张地问：“怎么样？哪里需要改，您直说。“

    “组。”闻如一总算听明白了，笑意淡去，问，“我能问问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平时方程安排工作都是直来直去的，这么委婉，闻如一反而浑不自在，心里直发憷：“不用了，组。我最近是不是错什么事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闻如一工作以来，一直都尊重方程的。

    方程把泡好的普洱放在闻如一面前，不自在地搓搓手，直正题：“那个宣传片，我看过了。”

    闻如一听方程有其他话想说，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：“组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也是打工的，公司东发话让他关照自己的儿，他还能装傻充愣不成。

    “组，您找我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你剪的片。”

    可是现在，这位她一直尊重的师傅，却让她大跌镜。

 闻如一回到公司，刚坐，正要去接，碰见同样吃完饭回来的方程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工作，闻如一的能力没话说。方程本来就有心栽培她，所以很多重要的活都给她。

    方程本来就是心虚的，随说：“是你自己说的公平竞争，别输不起。”

    方程瞪大，怒斥：“闻如一，你什么态度！”

    方程语气缓和了些，跟闻如一说：“这薛城的背景你也清楚，我得罪不起，你更得罪不起。左不过就是一个宣传片，你就当让给他了，而且他这实习期也没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总算说到了上，方程一气把话说完：“我对比过了，最后就用薛城那份吧，有些细节需要修改，你带着他把片改一改……”

    方程看着闻如一，有些话一时说不，迂回：“坐着说，你喝什么？普洱尝尝？”

    他拿过很多大奖，在行业里小有名气，刚社会就能跟一个好师傅，对于一个刚毕业的摄影师来说，可以说是特别幸运的事。

    她态度这般好，有些话，方程更难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