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，自己第一次扎好了发，却难得任，把发得七八糟，找来剪刀，说再也不留发。

    许朝暮劝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如一，发肤受之父母。你看也是发，妈妈也是，我们如一也要珍惜自己的发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就这样，一句妈妈，一句。

    闻如一的发留到了十七岁。

    后来许朝暮车祸，住院期间，发不便，医生建议剪短发。

    闻如一睁睁看着许朝暮从小留到大的发，掉了一地，心里过意不去，当天午，也去理发店，剪掉了自己的发。

    一短发，修修剪剪，闻如一这些年，就没让发过耳朵的位置。

    这样的发度，许朝暮摸着，顿时心生慨。

    “如一。”

    许朝暮手上的动作停，她轻叹了一气，心里有千言万语，话到嘴边，也只变成了几个字：“向言叙对你好吗？”

    闻如一眉梢都是喜，毫不犹豫：“好呀，他要是没有我，就会失去人生乐趣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。”闻如一将碎发挽在耳后，垂眸补充，“他我更多。”

    许朝暮笑了，放梳，转从屉里拿一个稍有年代的木盒，从里面取一只玉镯。

    “这是外婆当年送给妈妈的镯，她一直着。不过当年怀你的时候，胖了些，镯着难受，就取来了。这么多年，一直放在这个家里。”

    许朝暮蹲来，抬起闻如一的右手，把玉镯给她带上去，大小刚刚合适。

    “妈妈不在了，这是她唯一留来的首饰。这镯就当，是她送给你订婚礼吧。”

    闻如一声音难掩哽咽，前一片的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朝暮站起来，摸了摸闻如一的，也红了眶：“我答应过妈妈，要好好照顾妹妹。可我这些年对你不够好，对不起，如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向言叙和向家，都能对你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受到闻如一回抱住自己的腰，许朝暮顿了顿，缓了几秒，她的手覆在闻如一的上，轻声说：“如果受委屈了，我这里，就是你的娘家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订婚当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