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旖旎散去，向言叙伺候闻如一洗了澡，看她梦，睡得正香，翻悄悄了床，来到楼。

    那个盒还放在茶几上，向言叙拿起来，打开后，发现里面是一本厚实的相册。

    向言叙坐到沙发上，开了一盏阅读灯，轻轻地翻开了相册的第一页。

    目是一张闻如一的照片。

    这张照片他记得，因为是他拍的。

    还是冬天的时候，有天周末，闻如一在客厅逗德芙玩，一人一猫，温了一个季节。

    照片上的闻如一穿着家居服，午睡醒来，发蓬蓬松松，显得有。德芙在她怀里撒，求摸小肚。

    向言叙在沙发上看文件，抬便撞见了这一幕，不知为什么，就拿起手机，拍来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闻如一看了这张照片，挑了无数的错来，说拍得不好，把她拍丑了胖了，也黑了。角度没取号，光线太暗，不对。

    可最后还是洗来了，甚至放在了相册的第一页。

    向言叙低笑了声，翻过去，发现照片竟有字迹——

    “迟来的生日礼，虽然今年，最好的生日礼就是我自己。我不在的两个月里，向向你要好好想我，当然啦，我也会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一页一页地看过去，除了第一张是闻如一，剩的，全是他的照片。

    各场景，各角度。

    背影、侧脸、睡颜、吃饭的、工作的、甚至视频截图。

    大分照片，向言叙都不知，闻如一是什么时候拍来的。

    他们在一起还没有一年，他的照片竟装满了一整本相册。

    每张照片后面都有一行小批注，上千张，无一例外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脱单了，我和向向在一起了。我是认真的，他也是认真的，我觉得人生圆满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向向工作的时候喜玩笔，恋的第一天，我发现了一个以前我不知的小细节。”

    “向向发现了书，我觉得有羞耻欸，早知中就去买份文艺版书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了旅拍组，好像不什么，向向都支持我。他真好，我偷偷改了备注，以后他不是向猛男，是向天使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我和向向都超忙，好几天没见面了，哭哭。我要多想他一遍，不能输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所有的小心思，缩成这一句句话，向言叙百集。

    这是闻如一看到的他，她记录来，送给他。而他现在透过照片，又看见了当时的闻如一。

    第一次，向言叙从实中受到了，摄影存在的意义。

    翻到倒数第二页，是订婚宴那天，摄影师拍的全家福，后面的批注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