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？”关潜本能地问，更半夜，一魅影，连他这堂堂男儿都有些惊魂，分不清对方是人是鬼呢。林西闲因何如此笃定？

    西闲：“是。先前我把手炉扔去的时候，撞到她的肩膀，大概是打伤了她。”当时那人闷哼了声，倘若是鬼，自然不会这样。

    关潜暗暗震惊：“原来如此。可到底是什么人想对你不利呢？”

    西闲想到那句“你住我的屋，睡我的床”，虽明知那是人非鬼，仍觉遍生寒。

    西闲：“小公爷，王爷是不是……还代过你别的事？”

    关潜一愣：“你、你指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比如，有关王爷的家事。”

    关潜苦笑：“你怎么什么都知，是不是舅舅跟你透过？”

    西闲见他承认，便：“王爷并没告诉过我，是我猜的。我听人说，小公爷四打听原先住在这里的瑛姬的旧事……毕竟这是宅，传这事是极快的。”

    关潜又有些脸红：“那你为什么觉着会是舅舅叫我查的，许是我自己好奇呢？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小公爷并不是多不知轻重之人，又且敬重王爷，若无王爷许可，绝不会如此打听他的家事。”

    关潜无奈：“好好好，我认了，是舅舅叫我暗中查访的。瞒不过你，只是你别告诉舅舅去，免得他又说我办事不力。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不知小公爷都查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关潜叹了气，起先将房门关了，又了蜡烛。

    西闲靠在床边留意他的动作，见他并没有往外打信号之类，可见他先前所说带人巡逻的话……只怕未必是真的。

    毕竟假如有人跟他一块儿巡逻，这会儿关潜无论如何也要跟外面通个消息之类，但他竟全然不理。

    那么……他又是怎么知真珠院有事的？

    关潜却不知西闲心中存疑。只思忖着瑛姬的事，对西闲：“瑛姬怀有是真的，跟那侍卫有染也是真的。但奇怪的是，在她给王妃发落的时候，她曾叫说自己是给人陷害的，还说……就算鬼也不会放过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是谁？谁陷害了她？”

    关潜：“这是最难办的，可是想来想去，不外乎那四个人罢了，就是舅舅的四位小夫人。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你怀疑是她们？”

    “只有宅妇人争才会闹这样的戏码，”关潜不以为然地，“我在桃城的时候见过不少，瑛姬最得舅舅，只怕早是其他人的中钉了，偏舅舅征，当然要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她。”

    西闲听他说的是，虽然年纪比她还小，提起“宅”两字，却好像很懂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