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当真要等文安王爷回来继位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已经说定了的吗？”

    顾恒淡声：“但我们并不是跟文安王一条心，如果王爷继位，未必会容得我们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一怔：“有我在，何必担心。他若想对付谁，我给你们挡着。”

    顾恒静静地看着他：“王爷，恕我直言，到时候，王爷难就能置事外了？”

    赵宗冕缄不语。

    “另外，”顾恒压低了声音，“昨夜王妃前去镇抚司，事先连王爷都不知，那方家的人又是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赵宗冕：“方家的人可招认了？”

    顾恒：“废妃只招认了派人想除掉林妃之事，昨夜的事，无人招认。偏昨日作的人死的死，逃的逃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：“他们的武功很好，不像是寻常的门生死士。”

    顾恒冷：“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另一，把王爷伤成如此，就算大侍卫也未必有如此手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叹：“算了，一对一或者几对一自然不在话，只是当时他们招招夺命向着王妃，所以我……”

    顾恒脸上不悦之：“就算想救王妃，也不至于到这地步。难我们所有人的命都不如王妃吗？”

    赵宗冕笑笑：“当时急就没有多想，以后再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顾恒叹了气，想了想，淡淡说：“先前侧妃跟小王也来过了，王爷总该知，不会每一次都这样有惊无险，先前你并无世，所以不用考虑承继大统之事，可现在有了王，王爷不争，别人也未必就会容得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伤疼的厉害。”赵宗冕突然冒一句。

    顾恒瞥着他，虽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，却也无可奈何：“我叫太医过来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赵宗冕叫住他，“你去看看，这半天了小闲怎么还不回来？别是那老家伙黄鼠狼给拜年，让她吃了亏。”

    顾恒：“侧妃娘娘是有丘壑的女，王爷还是担心自个儿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有丘壑……”赵宗冕喃喃念了一句，突然不知想到什么，神变得奇异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顾恒毕竟跟他知己，看他目就知他的心意，当即皱眉起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麟德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