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抬眸，目光从古御史上转到林牧野上：“林御史，关于古卿的弹劾，你有何可说的？”

    林牧野愣愣怔怔，垂着：“臣、臣……只求皇上明察，若是此事属实，臣……愿意领罪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好，”赵宗冕，“既然如此，此事就给镇抚司去调查，是非黑白，总会落石的。在此之前，林御史……你就暂时留侯家中合调查吧。”

    林牧野颤巍巍跪地：“臣遵旨。”

    先前那两名弹劾西闲的御史闻言，彼此对视一，均面笑容。

    赵宗冕笑：“众位卿都是赤胆忠心，为朝廷着想，好吧，还有没有别的表奏了？如果没有别的事，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退朝之后，百官退散。

    原先林牧野边总会围着好些“知己”相之类，但是今日，大家却如同避开瘟疫似的，一弹三尺远。

    只有苏舒燕的父亲苏侍郎走了过来，扶着他：“林兄不必过于焦虑，皇上已经旨命彻查了，一定不会冤枉老大人的。”

    林牧野抬看看他，：“我倒不是怕皇上不肯明察，而是……”

    这会儿古御史也走了过来，正目不斜视地经过，苏侍郎声：“古大人，你跟林大人都是御史台的人，抬不见低见，为什么事这样绝呢？就算你知了风声，为何不事先提醒林大人？丝毫面也不讲，未免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古御史这才转：“我朝廷的俸禄，又不是他林家的，我若对他通风报信，岂不是便宜了那些贪赃枉法仗势欺人之辈了吗？”

    苏侍郎还要仗义执言，林牧野拉住他：“不必如此，如果是我知了有皇亲贵戚有这些犯法的行径，我也会同他一样。”

    古御史打量了林牧野半晌，终于开：“大人虽然清廉，但界实在有限，为什么就看不见边的蠹虫？既然是贵妃之父，太之外祖父，就更加该严苛自省才是。另外，听说皇上先前盛贵妃，贵妃却动辄不逊，甚至当面叱骂，哼……虽是皇上的家事，却也实在叫当臣的蒙羞。”

    林牧野更加无言以对，苏侍郎喝：“你胡说什么！贵妃贤德良善，何曾不逊了，难你亲见着了？”

    古御史：“我自然并非亲所见，但里的人并不都是瞎聋，何况是不是真的，不如让林大人自己去问贵妃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说了这句，又盯着苏侍郎：“苏大人既然问我，我也倒要请教大人了，那天去西陵祭拜，老大人家中二爷三爷都在场，夫人似乎也在，难太跪拜苏嫔，也能有假？这是不是逾矩？太是将来的储君，怎么能给妇人指使着这荒谬失格之事！”

    苏侍郎也给气的说不话：“你、你……贵妃那是悯恤……”

    古御史却不等他说完，哼了声，把袖一拂，昂首去了。

    有几个朝臣远远地站着，当然也听见他们三人所说的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