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也是寻常的。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除夕时候太曾说您命百岁，当时太上皇还夸太说的对，如何这会儿又说这些颓丧的话呢。”

    成宗笑：“小孩有孝心，这吉祥机灵话只听着罢了，难竟要当真不成。我又不是彭祖，寿星……再说，这辈该经历的都也经历了，倒也没什么可遗憾，这会儿也不忌讳那些了。”

    成宗说的如此，却让西闲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是了，”成宗又看着她：“说到太……最近太如何？听说他在跟着太师学字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每日都在勤政殿里。”

    “太甚是机灵，且又早慧，将来必然也是个有明君，是宗冕有福，你也有福。”成宗说到这里，又说：“如今你只是贵妃，如果要保太平安顺遂不生意外，毕竟差火候……罢了，不说了，年纪大了，不该那么多心事，只要安静养老就是。”

    西闲听他有送客之意，早站起来：“听说太上皇把先前的鸟雀都放了生，如何不留着逗趣呢。”

    成宗说：“让他们飞去吧，整天困在笼里也够了，外闯一闯，就算危机四伏，也毕竟能知天空海阔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声音渐渐放低，：“难为你陪了我半晌，你且去吧。改日得闲再来，若是不嫌这儿偏僻的话。”

    西闲行了礼，后退一步，这才转。

    西闲走的不快，此刻养心殿静的怕人，以前有鸟雀的嘈杂吵嚷，还算有些人气儿，可是现在，竟只剩了一片虚空冷。

    西闲缓步而行，依稀觉着后有一目光直刺着自己的背，她几乎想回看一看，到底是不是太上皇在背后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在将门槛的时候，西闲微微转，可却终究没有回。

    西闲迈步了养心殿，门边的顾恒闪而，默然跟在后。

    两人离开太极，西闲并不乘坐肩舆，只是缓步往前而行。

    顾恒亦不言语，沉默地随在西闲后一步之遥，他的后才是小江等众侍。

    将走太极这段红墙，西闲微微驻足，仰看了看天。

    成宗说把那些鸟儿放了生，虽是好意，但天空虽广阔，以那些习惯生活在金笼之中，被人心喂养的翎又怎懂得在野外觅，又怎知世间险恶。

    这会儿只怕早就丧于野猫以及鹰隼等爪牙之了。

    而成宗最后那两句话，总觉着有弦外之音。

    甚至隐隐地仿佛有些悲伤。

    这次到太极，西闲本以为成宗会询问自己废太的事。

    毕竟从先前的弹劾风波里，西闲也见识到成宗在朝中的能耐，若说他有门路知了废太被军所杀之事，也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