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暗暗地呼数次，才问：“皇后……之事，到底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赵宗冕正闭着双不知在想什么，听她提起吴皇后，便：“朕答应那些朝臣们会再查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，皇上……真的怀疑妾吗？”

    “胡说，”赵宗冕并未睁，只笑笑：“朕从来就没怀疑过你。”

    西闲疑惑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为什么，”赵宗冕：“难朕不知你？你是聪慧，只是你的聪慧很有分寸，何况你并不能狠毒到那地步。”

    浴盆中汽氤氲，虽近在咫尺，却仿佛看不清赵宗冕的容颜。

    直到他又说：“朕当时只是生气你瞒着朕行事罢了，也就是你，要是别人，先拗断他的脖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孙娘的事会不会查明？”西闲轻声说：“泰儿今日又问我，娘到底什么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该给他换一个人了，”赵宗冕淡淡地回答，“就算留她一条命，也绝不许她再留在太边。一次不忠，百次不用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赵宗冕曾跟西闲说过。

    突然又想到今日陆尔思来见自己时候的话：“他只对他愿意低的人低……”

    西闲犹豫片刻，瞥赵宗冕一，半晌才：“先前私自去找太上皇……的确是妾不对，只是当时，怕皇上不相信妾，毕竟、皇后娘娘才是跟您……青梅竹过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，她说的有些艰难，不像是平素那样淡然宁静，脸上甚至略有几分窘意。

    赵宗冕却突然睁开双，他直直地望着西闲：“什么？青梅竹？”

    西闲将转开：“该洗好了，我去拿衣裳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却早探臂将她拉住。

    “说明白，”赵宗冕细看西闲的脸，半晌：“这回，该是……是吃醋了吧？觉着嫉妒，觉着没有跟朕……青梅竹？”

    西闲心中细细品味这几个字，不知为什么，心里还不觉着怎么样，睛里已经先酸涩难禁，仿佛浴桶里那些袅袅散去的汽都凝结在眸里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有些鼻酸，声音低低的：“哪里敢……”

    赵宗冕看她中闪烁的泪影，声音也随着暗哑了：“朕许你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