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传闻， 那些言蜚语里， 简直把娘娘比妲己、褒姒一类的人，害我也对娘娘多有误解， 后来了， 亲所见，亲相，才知是最和善仁和的，‘贤德’二字竟不足以形容。”

    陆尔思见她突然夸赞西闲，略觉意外。

    冯潋楚却又说：“我得皇上信，又得贵妃青， 但我并无别的才能为， 家境也非显赫，本来自惭无法更好的为皇上跟贵妃分忧效力，倘若真的能差错地替贵妃娘娘遮挡些许风雨， 也算是我的一功德， 且就如陆小所说，别人想得还得不到的福分呢。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陆尔思的心突然又有针扎似的难受。

    迎着冯潋楚的目光， 陆尔思只得仍是笑说：“娘娘真真是个明白人，可见皇上倚重娘娘是有理的。”

    冯潋楚凝视着她，温声：“我这样蠢蠢笨笨的，能走到今日地步，的确已是皇恩浩，对了，还有一样不可或缺的，那就是……陆小的指。”

    她甚是掏心掏肺般的，握住陆尔思的手语气亲密：“这份恩德，我也定会铭记在心的。”

    今日因要宴请各家诰命，冯潋楚上亦穿着正三品的昭仪品服，绿织锦莲纹的大袖衫，肩着三品霞帔，底是鹅黄的八幅织金斓裙，珠翟礼冠。

    上次跟陆尔思相见时候，还像是一幅寻常官宦之家的丫，可现在已经隐隐透后妃的煌煌气势。

    陆尔思的目光在那盏礼冠跟霞帔上驻留了片刻，那珠光太过耀，令她突然觉着眩。

    是啊，别人想得都得不到的。

    比如她，一辈只怕也得不到，这些东西，只怕连梦里都奢侈现。

    陆尔思离开鸣玉的时候，脚步比平日略有些匆忙。

    她觉着自己该快些离开，因为迟了的话，怕会有什么失态。

    冯潋楚倒是殷勤，一直送她了门才转。

    陆尔思神不守舍，双足像是有千斤之重，每走一步都觉着甚是艰难。

    直到耳畔婢女提醒她，陆尔思才反应过来，抬看时，却见迎面又来了一位妃打扮的，定睛之时才看明白，原来是范才人。

    今日参加宴会，几位的贵主都是着品服，陆尔思一看到她上的霞帔大带，珠翟冠帽，瞬间又有些闷气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