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。”

    柳姬：“那……你有真正喜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西闲的睫一动，并不回答。

    柳姬说：“那你知不知，我有没有真正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西闲缓缓抬看向她，月影中，依稀看见柳姬的瞳仁里，闪烁着一个淡淡的影。

    “喜一个人是需要莫大勇气的，我想……夫人并非胆小的人。”

    柳姬的手从鬓边掠过的时候，手指间若隐若现，在室暗的光线里，有着不易为人察觉的一抹幽光。

    “所以一见到你，我就喜你，”柳姬低低地笑了声，却不知为什么，这笑震的她的隐隐疼，“真可惜，本以为可以跟你好好的相。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以前可以，往后……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柳姬说：“是吗？就算知了是我害死了孙娘，也是我……让李夫人去罪的，而且我还想……杀了你！”

    她看着西闲，想从西闲脸上看些许惊恐或者别的神，但是她前所见的，仍是那个她所知的那个淡然如的林西闲。

    看待她的神里，仍有着一丝悲悯。

    突然柳姬心中烦怒：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，从在雁北王府的时候，就一直用这神看我，我讨厌你这可怜人似的神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是可怜，”西闲迎着她的目光，轻声：“不然你也不会在那急关送我逃走。上次那杯茶送给我，你却立刻后悔，所以我想……不如何，你不会再同样的事了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很温柔，有一抹透心的意，就如同她手掌令人贪恋的温度跟。

    柳姬语，她生生地咽了唾沫，悲鸣般低语：“你、不能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缓缓地抬手，在自己额上一碰，似乎想要找回自己的神智：“别这样轻易相信人，我，或者皇上，不要总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上，不他现在如何你，如果将来他心意改变，你也无非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从未奢望，”西闲垂了，此刻她的睛也有一红，“只是想跟孩们好好地过活而已。而你……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柳姬的嘴有些发抖。

    来得及吗？

    目光从自己的手上扫过，在指跟中指之间，有一淡的锐光。

    只要她的手稍微一动，从此就再无任何牵挂和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