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宗冕的脸倒还算正常，但英国公却好像听到耳畔有雷霆之声。

    英国公愣了愣，继而忙激涕零：“老臣多谢皇上恩典！吾皇万万岁。”

    连章清怡也有些反应不过来，直到英国公示意，才也懵懵懂懂地磕：“谢、谢皇上开恩……”

    章清怡仿佛也察觉到殿气息的不对，她看一英国公，却见他胡颤，呼急促。于是忙停。

    英国公正觉要遭受灭之灾，突然听见这几句，大为意外，忙抬起来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神略有些朦胧。

    赵宗冕：“继续说啊，怎么不说了。朕正听得津津有味呢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这罚……虽然给褫夺了嫔位，无法再留在中，但比起祸及整个章家来说，这已经是开了天恩了。

    他父女两人痛哭涕，半晌，赵宗冕才开：“朕的确是想重罚你们来着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痛哭：“是老臣教女无方，居然、居然作如此伤风败俗之事，实在是奇耻大辱，老臣……也没有脸面再说什么了，皇上就算要臣的脑袋，臣也毫无怨言，只求皇上看在章家曾为朝廷立汗功劳的份上，莫要波及章家其他眷族。”

    章清怡虽然回到了英国公府，但对外却只说她“染恶疾，无法侍奉

    英国公愈发忍不住问：“皇上……娘娘，什么‘他’？哪个‘他’？”

    章清怡哭：“皇上，还是杀了臣妾吧，这件事跟父亲跟家人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听突然提到了苏霁卿，心却怦怦，也跟着眨，隐隐有大祸临乌云盖之。

    赵宗冕：“怎么了国公？”

    父女两呆若木，赵宗冕继续说：“英国公教女不力，责罚你带她回去，好生教导。同时闭门思过三月，罚俸半年，你可认罚吗？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沉声：“即日起，削除充容的嫔位，贬为庶人。”

    章清怡终于止住泪，噎噎说：“臣妾自打后，甚觉寂寞。无意中发现苏家三公也在中担任太侍读，因小时候见过他，为人是最和蔼温柔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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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宗冕：“不过发生了这事，后已经容不得她了，所幸朕还未幸过充容，罢了……”

以为是朕欺负了你呢。到底如何，你说明白，不然朕叫他来说，倒也省事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伏在地上，不敢言语：“求皇上开恩……”

    章清怡继续说：“起初臣妾并无别的想法，只觉着在这偌大中，总算有个自己认识的人，心里甚是喜。后来远远见过几次……到那次甘里，皇后娘娘生皇的时候，臣妾不留神被伤着，命攸关，那会儿三公也曾看顾过臣妾，就是、就是从那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噗通，”是英国公重重地跪在地上：“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赵宗冕：“不过，正如英国公所言，章家也算是劳苦功，而充容年纪毕竟不大，估计，是一时玩心太过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碍于女儿已经是后的充容，只怕早就痛斥大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