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若有意，改日自传他们罢了。横竖他们今日费尽心思地讨好臣妾，无非也是为了能伺候皇上。那么多资质极佳的人，皇上一定会很喜。”

    “喜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西闲缓缓转，抬看向赵宗冕，“皇上曾说过很多次喜臣妾，他日，……自然有比臣妾更好千百倍的人，费尽心思地想讨好皇上，更得皇上的喜。”

    她只是在说一个事实，但不知为什么，睛里好生酸涩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在听说郭贤妃有喜之后，西闲心里忧虑过。

    赵宗冕对她毕竟是不同的，从最初到现在，他都像是一团烈火一样，不顾一切地接近她。

    赵宗冕是喜她的，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喜她的，西闲……这样觉着。

    当初从京城跟着他去雁北的时候，不他嘴上说的如何，西闲知那是骗人的话，相信不得。

    但是，从有了泰儿，两个人的相，到他去白山临行那一夜，西闲是真的动了眷恋之心。

    只可惜那才萌芽的眷心，随着一场大火，给烤炙的瑟缩不见。

    及至她为了苏舒燕回到京城，跟赵宗冕恍若隔世相见。

    那滋味，却跟先前在雁北又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她曾经，想把他视作泰儿的父亲。

    但是从那次回京，她越来越发现赵宗冕的不可测跟不可捉摸。

    如果说那夜赵宗冕跟成宗的对峙，让西闲觉着震撼，那么吴贞“无意中”吐的关于苏舒燕之死的真相，却又让西闲莫名觉着恐惧。

    赵宗冕明明有法自己洗脱罪名，却偏束手就擒，虽然他对成宗说是没有准备妥当，但真相只有他自己知。

    他也知的是，以西闲的脾气，在听说苏舒燕之事后绝不会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这个人……太过可怕。

    西闲猜不到这世间还有什么他不敢的事。

    至于太上皇说什么她可以掌控，西闲并无这份自信。

    从侧妃到贵妃，又从贵妃到皇后，西闲最大的仰仗，不是她何等的聪慧机智，而是赵宗冕对她的“喜”。

    但是，一个男人的喜，到底能够保持多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