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恒回答陆尔思。

    说完后，他转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陆尔思追了两步：“你明知我说的是对的！你明明并非蠢人，为什么不能清醒？”

    顾恒微微止步，却并没有回，仍是大步往前去了。

    后陆尔思望着他的背影，难以遏制地叫：“顾恒！”

    顾恒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陆尔思很想看见顾恒回，但却只能望着那挑轩秀的影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且说顾恒往回而行，路过御书房，却听见争执之声。

    凝神细听，却是泰儿不知对谁说：“你也太笨了，这都背不来？幸而侍读是宽厚的，要是先前老太师在，把你的手心都打烂了。”

    另个声音低低：“这个如此难背，一时怎能背诵来？”

    泰儿：“我怎么就背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太天生聪慧，跟我们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顾恒听是泰儿在跟伴读的林翼对话，正要走开。只听泰儿又：“少拿这个当借，是你心不在焉，你小心了，当我的伴读，要伶俐些，不然我告诉母妃，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林翼吓得哭了来：“我再不敢了，太殿饶恕，我一定好好用心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泰儿才说：“那快背，再敢偷懒，看我怎么罚你。”

    回到勤政殿，赵宗冕也正从鸣玉回来了，见他迟到便问：“先前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顾恒：“关于紫宸殿修缮的事回禀了娘娘，正贱在甘，又送了她回去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闻言笑：“在家里腻歪不够，跑到里了还要送？啧啧，没想到冰山也有动凡心的时候啊。”

    顾恒定了定神：“皇上去过鸣玉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德妃的样，很不好啊。”赵宗冕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先前因为耽误了最佳救治的时候，那些残毒慢发作，必然伤及娘娘的心脉……实话说到如今这样，也是意料之中的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眉锁：“德妃还是个忠心的，且又能，有她皇后的左膀右臂令人安心，没想到……偏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