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回答她的，是赵宗冕很轻的一声。

    阿照一颤，起后退外。

    赵宗冕的目光落在桌上，都是自己素日喜的味，燕窝蘑汤，丝笋，鹿尾蒸羊，小菜四碟，鹿一方，并一碗鸭汤面。

    他何止是早上没有用膳，从昨儿知了泰儿事，午膳晚膳也从没有吃过半汤饭。

    却苦心孤诣地瞒着她，无非是因为知，自己若有三分的难过，西闲那边就有十分。

    没想到如此尽心，仍是换来“跟着你并无安生日”，“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”，“谁也比不上泰儿”等话。

    何等诛心。

    饭菜才送上来的时候，还是冒着气。

    但慢慢地，便凉了来，汤上浮一层薄薄地油脂的光，看着有像是结了的冰，刺的睛酸疼。

    佳肴在前，赵宗冕始终没有去动一。

    也没有跟西闲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西闲：“皇上想如何责罚臣妾都使得，只是龙要，还是……先用膳吧。”

    赵宗冕正望着旁边垂地的帘，闻言目光一动，便挪了过来。

    当看向地上西闲的时候，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。

    赵宗冕望着伏在地上的那影。

    如此柔而纤弱的模样，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孩，还是跟当初他第一次相见时候一样，并没多少，更加没有丰腴多少。

    想来，只有在怀着承吉承祥的时候，脸才略圆一些，但是现在，却又瘦了回去。

    是因为的御膳不好吗？不，大抵不是。

    是她用心太过，思谋太过罢了。

    可是什么让她如此思谋用心？

    赵宗冕想起西闲昨晚上痛斥自己的话……也许的确，他才是罪魁。

    假如她跟了苏霁卿或者任何人，家境虽然一般，或许也有什么妯娌婆嫂的事，可至少不会涉及生死。

    更加不会有雁北那一场逃亡。

    不会有紫宸殿那场大火。

    泰儿也不会因为去探望一外公就遇刺、就生死不知。

    如果是单论这一，西闲好像没有说错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