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说，这是皇上将计就计、用来的一个圈呢？”

    郭夫人悚惧：“你说什么？难……是引蛇？”

    贤妃：“未尝不可能，皇上行事从来都破格逾矩，令人琢磨不透。而且他的……如果像是皇后所说真的去领兵打仗了，却也不足为奇，在这个节骨上，倘若父亲冒，回皇上好端端返回，岂不是糟了？”

    郭夫人叹息：“娘娘所言极是。如今看来，还是不能轻举妄动。不过，难就这么算了吗？”

    贤妃：“不，皇上毕竟这么多天没上朝了，也该闹一闹，看他们如何说法，且不闹反而显得不正常……另外，皇上临行，把一应事都给了关潜，外却由顾恒统领禁军防卫，可见他的确早有准备，就算要行事，也要把他的羽翼剪除，皇后说明日要召见何家的人，且看她如何料理……如压不此事，那么先把关潜除掉，有我们的人在最好。”

    郭夫人表示同意，当即起：“我回去即刻同你父亲说明，让他再安排。”

    贤妃：“这些日，父亲千万别冲在前。切记韬光隐晦，不要落人实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仍旧免了早朝。

    何大学士夫人面见皇后。

    自从关潜大理寺，朝野震动，弹劾的奏章都上了几份，言辞激烈，皆说杀妻凶犯纵逃，且委以重任，实在是旷古未闻，败坏朝纲之举。

    幸而是赵宗冕不在，如果在，只怕御史们的唾沫星都要到脸上了。

    何夫人似乎悲伤过度，颤巍巍行礼。

    西闲命人将她搀扶起，又赐了座。

    何夫人心知肚明，今儿来是为了何事，暗中打量，却见皇后脸淡淡的，不知如何。

    女送茶上来，西闲：“夫人尝一尝，这是去年的老茶，最能清心降火的。”

    这大冬天的，却喝寒凉的碧螺，何夫人觉着自己心更冷了：“多谢娘娘恩赐。”

    西闲：“别的话本也不说了，你我都知，今儿宣夫人是为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何夫人将茶盏放，重又起跪地：“请娘娘为小女主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不用跪，”西闲瞥着她，“在谈及此案之前，本有几句话想问问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