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明明是在笑，可中的泪却无声无息地来。

    当年紫眸门比兰祀晚了几年，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才智力都及不上他。好几次他们共同任务，遇上危险时，都是兰祀救了她。

    每次看到紫眸卖力练功时，兰祀总开玩笑地说，傻瓜，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，我会一直保护你的。

    兰祀越是这么说，紫眸也越是勤快，甚至到如今她已在练冰寒无惘功的第七层，而兰祀仍停留在第六层。

    紫眸所求的无非将来在宣山一战时，她能不需要兰祀的保护。原本他们就没有胜算，若兰祀还存着以己护她之心，那就更无生存的可能了。

    柳梦已伸手抚摸着紫眸的，就像当年刚把她从村庄里救来时一样。

    记得那时，紫眸天真无邪地对他笑着，可此时却是满目的伤与无奈。柳梦已这才惊觉到，紫眸大了，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。

    或者说从那年，他带着她睁睁地看着老阁主和前任日月二使死在宣山之战以后，她就大了。

    那一次回到蓬莱岛后，他问紫眸是否愿意成为新任月使，是否愿意修炼冰寒无惘功，那时，紫眸说愿意为他效忠，而兰祀也是一样的答案。

    自此之后，他们三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牢牢地拴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一生不得动，说来容易，起来却难。

    柳梦已叹了气，半天才吐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也许，真是我害了你。”

    紫眸以为柳梦已是要赶她走，她惊吓地抓着他的手臂，“如果没有阁主的话，我早就死了。当年的选择，我从来没有后悔过，兰祀也是一样，同生共死，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柳梦已无奈地摇了摇，三个人同生共死，谁也离不开谁，当年他们确实这样许诺过。

    明明是死亡般的未来，三个人一起承担着，就仿佛不再是那样绝望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走，我不会赶你走。”

    柳梦已此时的声音是少有的温柔，目光中的溺让紫眸依稀以为回到了年少时光。

    “阁里的事务给你，我现在就动去封火岛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柳梦已站起走了屋，而紫眸仍是无力地靠在椅边低声泣。

    低看着先前被紫眸抓着的手臂，柳梦已忽然想起潋君也曾经这样抓着他。一样的动作，不同的人来却是不同的觉。

    紫眸早就让他习以为常，但潋君却让他到危险，甚至是不由地想要退后。

    明明直觉地知不应该靠近，却偏偏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