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完盛熙广场发来的“年终节目录”，文筠放了一会儿空，一看已经9了，赶打开王薇的策划案，准备从开始改。

    办公室已不剩几人，灯熄了大半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，刘存竟然还没走。

    总编办公室的门打开，刘存在亮着灯的办公区域巡视一圈，停在文筠的座位后。

    文筠没有站起来，礼节地打招呼：“刘总这么晚了还没走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看看。”刘存语气带着惯有的糊，站定不走，但也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
    文筠不介意别人看自己工作，但后站着一个意图不明的人，还是很影响心。而王薇的案写得实在太差，改都无笔，一时有些心烦。

    刘存一只手扶在椅背上，文筠条件反直起腰，从椅背上离开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文筠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，“荀慕生”三个字张扬地闪烁。

    拿起手机的一瞬，文筠并未意识到，自己的角不经意地向上牵了牵。

    他站起来，看也不看刘存，只是稍一颔首：“不好意思，去接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在加班。”荀慕生站在会议室外的台上，寒风呼啦作响，声音有些疲倦，“开会开到现在，脑都不会转了。”

    文筠一听就知他在外风，立即：“你屋去吧，外面冷。”

    “我醒醒脑。”荀慕生笑，“不然等会儿怎么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文筠叹了气，“要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‘要不’。”荀慕生温声打断，“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吃羊汤锅，你想放我鸽啊？”

    “但你很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累也要赴约，见到你就不累了。”

    文筠心里一，连轴转工作的疲惫好似消散一空，“那你赶去休息一，别风了，小心冒。”

    “冒了你会来陪我输，给我削果吗？”

    “别，别乌鸦嘴。”

    “文筠。”荀慕生轻声唤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柚又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文筠压着角，“空了给你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