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晃去，不什么事，都得成倍的时间。

    叶锋临有次来看他，见他抖着一只手洗脸，皱眉：“你这是何苦？请不起人是吗？我给你请！”

    他着一脸珠，扯一个难看至极的笑，“你懂什么，我这叫验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你验个生活！”叶锋临大步上前，双手有个抬起的动作，却终是念及他有伤，不敢揪住他的衣领，只得妥协，“你这么折腾自己有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。”荀慕生斜来一，“是我该。”

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“迟玉两条手臂也骨折过。”荀慕生低，看着左手上的伤痕，“我比他好多了，至少我椎没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好什么好！”叶锋临喝：“慕生，你别这样行吗？当初你给他找了护工，现在怎么就非得折磨自己？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折磨？事已经发生了，伤也受了，我只是想趁机受一他那时的不便。”荀慕生轻声：“真算不上什么折磨。他那会儿也不是什么都靠护工，一只手能动了就持自己拿勺吃饭。对了，他还握着笔给我写信，让我把他的东西都扔了。那字啊，啧，比我念小学时写的还难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比他金贵，没什么不能的。”

    良久，叶锋临叹：“我真他妈服了你了！”

    漱完洗过脸，荀慕生给王轲打了个电话，让开车来接。

    王轲：“您又要去盛熙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简短地应：“去看看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车从别墅驶，朝盛熙广场开去。

    荀慕生靠在后座，神地看着窗外一闪即过的风景。

    车祸之后，他便再未开过车，也再未让迟玉看到自己。

    迟玉甚至不知他受了伤——

    那日在书店外，他看着迟玉快步离去，心突然变得空茫一片。迟玉没有回，走得净利落，就像那日他离开茶室时一样。

    他定在原地，想追，却一步也迈不动，唯有目光追随而去，却被堪堪折在转角。

    他不知迟玉和柯劲去了哪里，回神后茫然失措地在盛熙穿梭，想要找到迟玉的影。

    然而当迟玉再次他的视野时，双手竟然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