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替，但荀慕生最初本不知，而他，却是有意利用了荀慕生。

    这笔糊涂的烂账，大约是算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可世间的账，又有几笔能算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？

    迟玉呼一气，作轻松地问：“你的手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荀慕生的手指小幅度地僵了一，“前阵开车不小心，跟别的车撞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上个月。”荀慕生笑了笑，“不碍事，拆了石膏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迟玉眸光微动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你瘦了。

    也憔悴了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荀慕生问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迟玉将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，也挤一个笑，“没什么，这家的甜不错。”

    荀慕生垂眸，片刻后声音从容了几分，“喜的话，打包带一份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迟玉看着漂亮的餐碟，牵起角应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默契地不提这场“偶遇”的缘由，彼此间心照不宣。多余的或关心或暧昧的话也都未说，“文筠”这个名字更是成了某禁忌，被沉沉压在心底，就连沉香木珠都成了不能被提及的存在。

    天彻底黑了，服务生拿来装好的心，荀慕生提在左手里，试探着问：“我送你回去行吗？”

    迟玉低首犹豫，荀慕生看着他的尾与微皱的眉，心里一片柔，想立即将他拥住，又害怕得太过，引他生气。

    刚才气氛那么好，荀慕生舍不得破坏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迟玉客气地笑：“不过我现在没住在以前的地方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苑翡小区，我知。”荀慕生急切地说：“顺路的！”

    生怕说得慢了，迟玉就不肯搭他的车。

    迟玉半是诧异地张了张嘴，转念一想，又觉得他知自己现在的住并不奇怪。

    “这边不好打车。”荀慕生又说：“这心要立即放在冰箱里，不然就化了。”

    迟玉看了看心，那小东西被冰袋裹着，一晚上不冰箱都没关系。荀慕生这么说，不过是想载他一程罢了。

    心里某个角落，就像心一样悄无声息地化。迟玉，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，他刻意避开了荀慕生的，错过了对方中突然绽开的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