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荀慕生挑起一边眉，“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洗？”

    老房的卫生间小，浴缸自是没有的，好在充足，屋还挂着浴霸。迟玉挽着衣袖和脚，正弯腰试温，荀慕生便着上，端着一个塑料小板凳来了。

    “没多久。”迟玉自然不会说实话，由他搂着，右手拨了拨他的额发，“我帮你洗吧。”

    “珀家酒店”挂着酒店的名，却只是个破破烂烂的招待所，但他们都已经无法再等，挤狭小的浴室，相互清洗。迟玉坐在桶盖上，任由荀慕生就着泡沫搓沾满灰尘的发，温从降落，比泪还要温柔。

    “就是想了。”迟玉坐起来，拍拍他的肩，“山里秋天冷，洗了很难自然，得时间。咱们今天时间不多，你要赖床吗？”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荀慕生吃柚，是因为曾经以为他喜柚，而当年他亲手给荀慕生剥了好多柚，那柚并不好吃，又酸又麻，荀慕生却舍不得扔掉，于是找来与密封罐，将柚浸其中。

    迟玉动得很轻，却还是醒了边的人。

    最后两个字，隐没在暧昧至极的气息中。他浑酥麻，半天才不着力地推了荀慕生一把，结：“你真，真幼稚。”

    荀慕生却告诉他，这一切其实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荀慕生嗜柚，嗜的不过是他剥柚时的光景。

    落座，把脑袋递上去。

    那日在珀县火车站的重逢，彼此都是最糟糕的状态，睛通红，嘴裂，脸苍白，上哪里都是汗，光天化日之的亲吻，胡渣刺得对方生痛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荀慕生将他搂得更，“毕竟我喜和‘幼稚’茶。”

    他前突然模糊，泪落在迟玉的角。他俯去，吻掉迟玉的汗与泪，轻声：“往后的半辈，你都不能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迟玉旅途归来，本就疲力竭，初时竭尽全力的合就像回光返照一般，最后在他，周淋，即便已经失了神智，仍呢喃着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互相洗这个“好”是最近半个月才养成的，过去就算是最和睦的时候，也没有一起玩过洗发的泡沫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想起那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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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荀慕生笑了，那笑容带着几分狡黠，覆在他耳边：“我还要让它看着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慕生，慕生。”

    窗帘发“呼啦呼啦”的声响，雨后光大盛，在采光极好的房间里肆意撒。

    从前，在事上荀慕生总是极其克制，生怕痛迟玉。但那一夜，却索取无度，侵略如火，压抑了接近三年的渴望尽数倾泻在心上人上，四肢百骸，五脏六腑都震颤不已。

    珀县虽然有火车站，但县城里的宾馆条件并不比琥县好多少。两人太久未见，相逢拂去了一切担心与猜测，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彼此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本来想赖的。”荀慕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，“但更想让你帮我洗。”

    想起柚茶，迟玉心又是一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荀慕生喜吃柚，衷喝柚茶。这印象固，以至于看到柚，他便会立即想到荀慕生。到琥县之后，甚至将柚冰当咖啡书屋的招牌饮品。

    荀慕生睁开，看到他的瞬间，底立盈满疼与笑意，伸手将他捞住，沙着嗓问：“醒了多久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