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正在扑扑地。

    散仙斜倚阑，懒懒：“我对你说过，你那玉玺并非寻常玉，而是仙草所化。都怪那看仙草的女仙，手笨跌跤，将许多仙草落云海。凡时幻化成了多般形态，比如你的玉玺。我得把它们一一寻回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小皇帝觉得好笑：“你是说，朕的玉玺原来是棵草，现在它又变回草去啦？”

    “甘草。”散仙纠正，“你们凡间也有这草药，只是药效灵大不相同。我都与你说了这么多，你能帮我吗？

    小皇帝正：“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吗？你是仙人，朕可以免你凡俗之礼。但朕是皇帝，并非是你随意差遣的。”

    散仙一怔，继而莞尔。

    “你这小孩儿，就摆架。”

    小皇帝不满，正要反驳，散仙却忽然后退一步，躬颔首，敛眸，郑重：“请陛助我寻回仙草，小仙必衔环以报。”

    小皇帝讶于他的谦恭，心中得意万分。转瞬间已闪过一个念。

    “朕答应你。那朕先赐你一个份……”

    散仙静静抬。

    小皇帝转过去，假装眺望远方，来掩饰自己的兴奋。

    “从今往后，你就当朕的侍读吧！”

    照约定，散仙开始侍奉皇帝读书。研墨沏茶，搬书传话，散仙所不过是些杂活。闲来便提着圣旨，去藏宝阁清宝。清当然是假，看看其中有无仙草是真。皇帝也不去他，只叫他偷窃之前先跟自己说一声，免得又闹飞狗。

    中宝甚多，散仙一时半会儿还审不完。小皇帝却已在暗暗筹划，今年要吓唬附属国多送些宝贝来。

    这些天来人人都在谈论那从天而降的皇帝侍读。确实是从天而降，各意义上来说。小皇帝心中悄悄得意，脸上却不动声。

    散仙来历不明，自然有人好奇猜疑。不过，谁也没胆来问皇帝，因此中就传了这样那样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位大臣送来的娈童吗？”小皇帝一边翻阅奏章，一边取笑。

    散仙翘起一兰指，悠哉悠哉地给他研墨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前朝遗毒，要来杀朕吗？”小皇帝端起茶杯等他作答。

    散仙也不抬，兰指戳戳茶杯：“我泡的，有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