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来，一大叠奏章已经在桌上等着他了。散仙研着墨，叫人拿了茶来。

    皇帝来到御书房，果然一坐就是一整天。他认真起来心无旁骛，最恨别人打扰，传膳太监因此受罚多次。散仙在旁伺候，把茶倒了凉，凉了，终于忍不住，了块茶皇帝嘴里。

    皇帝愠怒抬，一看是散仙，神顿时缓和，这才将茶咽。那茶清香素淡，显然不是散仙惯吃的甜。

    皇帝问：“你饿了？——什么时辰了？饿了就传膳吧。”

    散仙狐疑：“你不饿么？早朝来就米不，午时都早过了。”遂指指边上半碟甜，“我倒不饿，吃着呢。”

    皇帝放笔来，叹：“朕在想事，没顾上你。”

    散仙凑过来看那奏章，只觉缭，便撇撇嘴退回来，摇：“你这皇帝当得可真累。”

    皇帝微笑：“这天是朕拼尽全力抢来的，自然要宝贝着。传膳吧。”

    散仙领命。走两步，皇帝又吩咐：“让人拿来，朕在这儿吃。你若觉得闷了，随玩去，叫人来替你。”

    散仙回一笑：“我个月再玩。”

    皇帝诧异。散仙已径自去传膳了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，政务仍未理完。散仙这才知，这些天不仅爆发了瘟疫，还有许多地方在闹灾。皇帝安排过赈灾事项，又传了几名官员商讨利工程，之后就一直在翻查书籍。

    散仙已经打过好几个盹儿，醒来时看到灯火通明，夜已了。窗外无声无息地落雪，皇帝还在挑灯夜读。

    累了一天，皇帝脸上也有倦容。只是事还没完，他不肯去歇。

    这十年来，藩王被撤，太后去世，朝中无人再敢结党，权力一全收皇帝手里，伴随而来的是理不完的政务。皇帝明白这个，所以励图治。正如他所说，亲手抢来的东西，当然要用心守护。散仙在旁看着，觉得欣，又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“当年第一次见你时，我还说，不知你大了会成为一方霸主还是祸害。”散仙走到他边，笑着握住他的笔，“没想到你竟成了明君。”

    皇帝有些恍惚地抬起，睛，问：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
    散仙不答，将笔搁，绕到他后去，呵着手。皇帝正要回，散仙忽然将双手覆到他上。

    皇帝一愣。

    “舒服么？”散仙笑着问。

    温和真气自手掌汩汩。皇帝只觉双发，涩酸胀都缓解了许多，忍不住舒一气，嘴角微微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