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。散仙看到大黄健步如飞，与昨日判若两人。摸摸自己羞尚有些疼，忍不住想问甘草用了什么秘方。甘草便把他拉到一旁，嘱咐问。皇帝与大黄站在树远观。

    “他俩怎么老有悄悄话要说。”将军抓着脑袋，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皇帝但笑不答。

    将军看看皇帝，又看看远的散仙，舒一气，笑：“陛，宰……不是，甘草说得对。散仙确实能让您变回原来的样。”

    皇帝挑眉：“原来的样？”

    将军郑重：“陛，散仙把那十年的风雨，从您上抹去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扬了扬嘴角，视线追随着远那个雪白的影。那位仙人的一举一动，笑的睛，脸颊上的红，甚至是微微飘扬的衣角……全都牵动着皇帝的心。

    那位仙人会陪伴他一世。

    上天终究，待他不薄。

    皇帝发自心地微笑着。那个笑容如孩童般单纯明亮。

    待散仙与甘草说完话，一回，对上他的视线。眨了眨，也笑了。

    风十里。

    两年后，太大婚。隔年，太妃诞一一女。

    又十四年，公主嫁。

    皇帝的女都大了，皇帝也老了——本来应该是这样的。但是散仙惊异地发现，这十六年来，皇帝的相貌竟丝毫未变，格也健壮如前。岁月在他上几乎没有留痕迹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散仙着跑到地府去问，正好碰到黑白无常。

    “哼！”黑无常鼻孔朝天。

    “上仙又来作甚？”白无常瞪起死鱼。

    散仙心虚地把事说了。黑无常愤怒咆哮：“还不是你的好事！”

    白无常冷笑：“不光害我兄弟受罚，还连累判官大改生死簿。可知皇帝一人不死，世间多少寿要改？”

    散仙惭愧不已，怯怯问：“那如今他的寿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了！”黑无常里冒火来。

    白无常凉凉：“本来阎王是要重新判他功过，另定个寿的。君果然好大面，阎王的人，他也敢讨。上仙不愧是君门，如此看来，逆天救人，倒也不算格了。”

    散仙看两位无常的态度，就想象得当年太师父是如何大闹地府了。不禁汗颜，心又激。遂恭恭敬敬朝俩无常行礼拜别，回了凡间。

    皇帝的名字已从生死簿上勾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