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香的香樟树。

    忽然门被推了开来，她被拥一个宽敞厚实的怀抱，带着淡淡的皂味，熟悉却又莫名有陌生。

    “菲瑶。”

    低低清的轻唤，他抵着她的额磨蹭了两问：“在烧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一震，倏地对上他浅淡温和的眸，咙生疼剧缩，回怔怔的望着那灰白的一堆，轻声叹息：“我也不知，不过好像已经烧完了。”

    烧完了，照片已经烧完了，也许结束的也仅是她手上这些照片而已去。

    那本德语版的《致燕妮》就在他的手上，从后递给她，封面厚实，质，她有些微颤的失神摸了摸，然后抿嘴淡淡的：“尉至，你能用中文给我读一段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神忽然很认真，认真到让他不由怔了怔，本开低笑推拒的话就这样咽在了咙，只是嘴角浅勾，凝视着她的眸，薄薄的应了声“好”。

    摇曳的纱质窗帘布，淡淡迷离的月光，男音浅淡的诵。

    “......当你老了，白了，睡思昏沉，炉火旁打盹，请取这诗歌，慢慢读，回想你过去神的柔和，回想它们昔日重的影；多少人你青畅的时辰，慕你的丽，假意或真心，只有一个人你那朝圣者的灵魂，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......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缓清浅，不沉不亮，眉渐蹙，俊朗的脸越读越有些红。

    她背靠在他的膛，神飘忽，静静听着他中的那些语句，不知怎么地，一滴一滴静默无息的落泪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那些文字像是刺一的挑着她的心，又像是一心向往的甜得她有如梦幻，这般的矛盾，这般的回转百折，终于在他停住声音以后敛起，手一抹，脸净略微苍白。

    “我只读过克思的《资本论》，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温柔一面......”他蹙着眉，面上微红，毕竟是个大男人，这般甜腻的话语读来怪不适应。轻转，蓦然看见他染红的脸，她不禁抿嘴静笑。

    “克思和他的夫人很，伟人也是一个男人，脱光环他也渴望和一个女人厮守一生，白首不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