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好几句说，见病着的是徐杳然更加担心了，几步路，嘴上叽叽喳喳的没慢过语速。

    徐杳然被他一路念叨到办公楼底，终于忍不去了，突然停脚步。后面跟着他上台阶的纪译一个脚步没刹住，鼻尖过面前的颈窝。

    徐杳然伸空着的那只手，握上纪译的手腕，抬到自己的眉骨上方。纪译的手掌覆在他的额上，掌心一片温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还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…还好吧，“纪译站在面一节台阶，抬着看前的人，脑袋还有懵。他手指里还夹着对方额几缕零碎的发丝，徐杳然的眉半掩在掌心里，的睫蹭着掌的鱼际。

    像是过了很久很久，又好像只是短短一个瞬间，纪译才收回自己的手，徐杳然的手指还搭在他腕上，指腹柔但一片凉意。

    纪译恍恍惚地开：”但是你手好凉啊。“

    “被冷风的。所以你赶快带我回办公室吧。”徐杳然说着，还轻轻晃了一纪译的手腕。

    纪译几乎要从他的吻里听一丝丝撒的意味了。发着烧的人都特别可么？

    走楼梯拐角，徐杳然松开他的手，从袋里摸饭卡，在纪译前晃了一晃：“况且，晚上你还刷我的卡吗？”

    然后徐杳然就把自己的饭卡直接放在纪译这儿了，说这样如果他有事儿不在学校，纪译也不至于饿死。饭卡正面贴了一张一寸照，大概是徐杳然刚来景行的时候拍的。刘海比现在，但鬓角稍短，面庞净白`皙，整个人像棵稚的韭芽，红齿白的少年样。

    纪译在饭卡外了一层卡，照片面朝，小心地收在桌角的资料袋里。

    因为班主任抱恙，纪译这个副主任替他去班上宣读晚自习的制条款。景行的传统，立夏过后二所有班级开始周一到周四的晚自习。

    班上一片意料之中的哀嚎，林喻几乎带着哭腔：“晚自习就晚自习吧，小纪老师你排什么座位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排的，你们班主任排的。”纪译把座位表用图钉在公告栏上，“不过今天徐老师不舒服，晚上你们第一天的晚自习我来。”

    每个人隔着一个空位的座位好像是要了这帮崽们的命，他们看讲台上的是好说话的小纪老师，挣扎着最后一秒钟，讨价还价：“难选座位和选老师之间，我们一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都没有的么？“

    “有啊，两个选择。第一个是季老师他老人家今天加班亲自来给你们答疑。或者是南主任来给你们上课的时候，麻烦他亲自给你们排座位表，正好他也要挑一个班来晚自习。”纪译补充，“南主任和我说，他很欣赏林喻上次的理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