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买瓶，就把整个空间和时间让给了剩两个人。

    纪译狗地把茶杯推过来：“妈，您喝。”

    “不渴。”许女士两个字蹦来，让纪译的抖了抖。

    正在低想怎么解释，许女士一个刀丢过来：“是他么？”

    纪译没息惯了，立低：“是，就是您看到的这样。”

    许女士喝了：“得还可以，多大了，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过半年三十，中语文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景行的？你那个班上的班主任对么？”

    纪译眨了眨，不敢相信前还是那个淮山药和白萝卜都分不清的许女士。

    见他默认，许女士转换了个话题。

    “我回来是和你说，刚才忘了提外婆特意叮嘱我的，那两条黄鱼你要隔蒸个半个小时才能吃，不吃的话就放速冻里，再拿来放几片姜蒸一。”

    纪译本来都以为许女士接来会指着鼻骂他了，结果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叮嘱。

    他一酸，很多句堵在结那儿，搅动一阵辛咸的滋味，结果能说的只有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妈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你…”对面的许女士顿了一，然后问，“你是真的喜他么？

    ”嗯。“

    ”那他是真的喜你么？“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又是片刻沉默，许女士缓缓地，无奈地，妥协地，终于说：“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徐杳然回来的时候许女士已经走了。他走厨房，在槽边环住纪译的腰。

    纪译丛怀里回看他：“徐老师，怎么办，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，突然的都让我受若惊。”

    徐杳然闻言收了胳膊，薄过前的睫，说：“嗯，我也觉得受若惊，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炖了大半个午的排骨终于端上桌，掀开盖，铺面而来的是一场虚惊过后的香甜味。

    纪译盛了一碗汤递到徐杳然面前，期待地等着他的评价。

    徐杳然着瓷勺喝了一汤，再一汤，然后说：“嗯，很鲜，也不腥，很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