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生气——不同意就算了，还这么打击自己积极。

    那他就偏要学会东西给徐杳然看看。

    姑娘姗姗来迟。见到朝自己走过来的人，纪译一转直接想把程坎从桌上踹去。

    来的姑娘就是程坎心心念念好久的周廑——程坎儿纪译方圆那一堆的小妹妹。因为太小了，纪译老觉得玩不到一块去，只有程坎从小就逗她。常常都是纪译在前面跑，周廑在后面追着喊豆哥哥，程坎儿又在后面追着喊廑廑。一个理不开解还的三角恋。

    纪译终于明白程坎为什么非得死乞白赖地求着他来了，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徐杳然一起现，原来请他在周廑面前亲自柜呢。

    “豆哥哥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周廑掠过程坎看见纪译，皱眉问他。

    程坎站起来拉开椅，说：”他非得跟过来，没事儿，纪豆待不了多久的，等他男朋友来接他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姑娘意味地噢了一声。

    纪译在桌狠狠踹了一脚程坎，疼的坎儿叫唤声。

    程坎歪着站起来，摆摆手告诉周廑去趟洗手间，顺手就把纪译拉了来，一瘸一拐地往外边走。

    走到梯边上，纪译还没来得及翻脸，坎败家大手一挥：“你先别骂我！就帮我这一次儿。这事儿要是成了，你和徐杳然度月的钱，老掏了！”

    纪译的嘴角动了，吐两个字：“成。”

    菜还没上齐，餐前酒先倒满了。莫斯拉托甜白回味带着杏仁饼甜甜的味，太对纪译的胃，嘴里尽是杏桃和香味。但几杯酒空腹肚，肚里的，思绪跟着飘忽不定起来，泛着和酒杯里相似的泡泡。

    周廑和程坎在说什么也没注意听，纪译抠着酒瓶盖上细密的纹路，心里就觉得委屈。本来徐杳然答应答辩完就陪他去吃火锅呢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，自己还在这里当电灯泡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纪译一个人睡在书房，房间又冷，床板又，都疼，怀里也没东西抱，心比闰月的雪还凉。

    都怪徐杳然不哄哄他。

    伤酒，越喝越有。此刻纪译沉浸在自己的杏仁饼甜白酒里，神晃晃悠悠的，甚至仿佛看见徐杳然就朝自己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算了吧。纪译模模糊糊地想，回去就给徐老师撒个服个吧，面和自尊这些东西，比起他的终生幸福都不算什么大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