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，”陈朔的声音越来越轻：“圳……离甘城太远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很远。”

    “一平，”陈朔竟然叹气了，自言自语一般，又呢喃一遍：“一平啊——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，忽然就凑了上来，那一瞬间元一平被的像被一只大手攥住，攥停了他的呼。

    一切都静止，都无声，都模糊——

    只有陈朔的嘴，轻轻，贴在了元一平的侧脸上。

    元一平抖了抖肩膀，有些想笑。这是九年前的事了，他竟然记得如此清晰，看来当时的确被吓得够呛。其实，其实现在再看这件事，有什么惊讶的呢？陈朔是个烂人，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然而九年前的元一平猛地向后缩去，手掌被床沿的钉划细细一血痕。

    元一平以为这细小的伤会愈合，结痂，然后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但他没想到，在他的手掌里，会留细细一疤痕。

    简直像天意，一遍遍提醒他，不要忘记陈朔是多么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第五章

    午两个学生过来面试，原来是一对侣。

    “哎呦，”面试完，梁与仪伸了个的懒腰：“还可以吧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广东的孩，普通话有差，”元一平说：“其他倒还行。”

    圳这地方是不怎么讲粤语的，人也大多来自五湖四海，他们目前在教的孩们，基本都不是本地人。而午来面试的两个学生，普通话发音实在有些不标准。

    “也是，”梁与仪笑了笑：“不过我觉得小侣来兼职的话应该比较稳定，省得你辛辛苦苦培训完，人再跑了。”

    元一平盯着梁与仪看了两秒，问：“你是不是看上那男孩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嗨！”梁与仪飞个白：“我在你心里是有多猥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