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地披在他肩：“因为我了火盆。”

    清未心里咯噔一声。

    “嫂嫂不冷也是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反握住司无正的手：“那你不穿冬衣，指尖为何如此凉？”

    清冷的晨曦在窗台上淌，司无正默默回手，将敞开的窗一扇接着一扇关好，回对着清未勾轻笑：“嫂嫂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他后退一步，跌坐在床上，死死地盯着没有血的指尖，喃喃自语：“我当真是死了？”

    “当真。”司无正走回他侧，坐，“死了半载有余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“佳人在侧，人在怀。”司无正笑得更温和，嘴里吐的话却如刀般割着清未的心，“早已续了弦。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竟……”

    “嫂嫂莫气。”司无正像是只会这般安他，且拿起那张被清未烂的宣纸，小心抚平，“我今早写得，你可是不喜？”

    “嫂嫂肌肤腻似丝绸，书生摸之又摸，之又，如饮酒上瘾，罢不能，便复摸回去，复复摸，复复复摸……”

    “司无正！”清未气得浑发抖，起逆光站与床前，单手一指，“你好不要脸！”

    被怒斥的司无正将宣纸惜地折好，怀中，抬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：“嫂嫂也未曾拒绝我。”

    清未呆住一瞬，他只记得半睡半醒中神魂颠倒，缠绵，以为是那不能人的夫君治好了隐疾，拼命迎合，哪知却是司无正这厮混账，如今再后悔也为时晚矣，气势也顺势弱来：“你……你不讲理。”

    “讲理……”屋前的死尸忽然气若游丝地嘴，“我昨晚听了一夜，你当真没拒绝。”

    清未抬起的胳膊懊恼地落，转继续爬窗。司无正嘴角笑，贴过去搂他的腰，二人拉拉扯扯好半晌，窗突然疾驰而过一队人。司无正立刻敛去笑意，将清未护在后。片刻沉闷的脚步声响彻酒楼，着墨翻领袍的官员鱼贯而。为首之人领有金线绣制的蟠纹，见了司无正，跪地行礼：“少卿，侍郎被杀一案有了眉目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司无正松开清未的手，将朝服披在上，也是黑袍翻领劲装，说话时眉宇间弥漫起淡淡的肃杀之意。

    “侍郎裴之元一年前私吞赋税，被同窗旧友，亦是时年同为侍郎的房勤发现，他为了仕途杀人灭，将房勤倒吊在屋梁上放血而死，其为父报仇，将裴之元以相同手法杀害于家中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系衣扣的手微顿，转对着清未眨眨，又有意无意地看向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