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半年前你离世，我曾告假还乡，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晓，你若要我说实话，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你起死回生了吗？”司无正越说，语气越是冷然，“只有说你是我的人，他们才不会怀疑，就算派人去沛县暗查，乡里人又懂些什么？只会告诉他们司家家大业大，纳几房妻妾实属正常。”

    清未蹙眉，扶额痛苦地息，怪异的空虚自腹升腾而起，他在昏暗的日光里仰起，望着司无正的目光很是陌生。

    可清未已顾不上这些，等人离去，猛地攥住司无正的衣领：“荒唐！我是你嫂嫂，怎么又成了你的人？”

    清未刚摇，忽然一，天旋地转过后整个人倒在了司无正怀里。而司无正像是提前知晓清未会失去意识似的，竟伸手准确地接住了他。

    像是被冷落多年的寂寞在一瞬间疯，又像是沉寂许久的望破土而。

    “回家？”

    清未除了同意别无他法，随司无正从大理寺的后门走到了街上。他早上曾经透过酒楼的窗看见了繁华的安城，可如今置其中才知那不过是中窥豹，惊鸿一瞥。满街都是叫卖的商贩，各国杂耍看得人目不暇接，偶尔还有被驯服的猛禽发震耳的嘶吼。

忌着什么，耐着吩咐：“官员被杀的案上也在关注，切莫错，否则你我人不保！”

    是痛楚，又是压抑的渴望。

    “哦？”司无正眯起睛，站在门前思索半晌，忽而起，“那我们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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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无正对这些司空见惯，寸步不离地守在清未旁，等人少些时，偏解释：“我一人独居，为了离大理寺近些，便租个宅院，不算太大，还望嫂嫂不要嫌弃。”言罢抬手一指，“看见那棵夹竹桃树了吗？”

    清未攀在司无正肩的手若有若无地勾了勾，薄上沾着潋滟的光，他知

    “凶手既已认罪，伏法只是时间问题。”司无正了，“我们在大理寺等多久都没有用，倒不如等凶手被斩首后再去酒楼，若是那可怜的房勤还在，再另作他说。”

    清未无心思考这些，只敷衍：“没有执念，自然会去投胎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望着他温和地笑起来：“那便是我的住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倒没他的顾虑，反而背着手在屋踱步：“嫂嫂，你说凶手伏法，房勤的冤魂会消散吗？”

    “嫂嫂？”

    大理寺丞装模作样地在屋里坐了会儿，离开前不甘心地用毒的目光在清未的脸上狠狠地刮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大人放心。”司无正不卑不亢地笑笑。

    “白日有些吵。”司无正推开门，无声地叹息，“我时常待在大理寺，或是在外办案，所以倒不觉得，只是如今嫂嫂住在这里，怕是要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嫂嫂。”司无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，“让我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来堵得清未哑无言，直接倒退几步跌坐在了椅里。他不是不明白理，可司无正毕竟是相公的亲弟弟，与他隔着辈分，着理天罡，就这般不明不白地苟且，实在不该。

    “嫂嫂莫急。”司无正敛眉握住他的手指，“听我慢慢解释。”

    当真是别致的宅院，正如司无正所言，与沛县的司家老宅不可比，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，该有的应有尽有，还靠近街，行不用骑，很是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