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你咎由自取，与我何？”

    无鬼被司无正的言语震得后退两步，神颇为茫然，似乎找不到让他俩帮忙的理由，神渐渐颓败，嘶哑的嗓音翻来覆去就是一句：“我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清未早就起了恻隐之心，只是碍于司无正不好面罢了，此时实在忍不住，轻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既然不甘心，活着的时候就不该替房晗罪。”司无正冷哼一声，“你如今若是不借助活人之手，什么都办不到！”

    无鬼被说得无地自容，抱着胳膊蹲在地上，可怜地了鼻，往清未边挪挪，又被司无正瞪得连连后退。倒是裴之远好心，和无鬼蹲在一起，耐心地问：“你把你知的事都说来，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原来这无鬼原是小野河决堤时的灾民，姓荀，名大义，自从租屋被冲垮，全家老小就一直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，直到裴之远被杀之案横空世，房晗寻到他，了以命换粮的易。

    荀大义说完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：“我刚死时找不到颅，所以几乎记不清发生了什么，只觉得自己是有冤的，徘徊在房宅门前就是想搞清楚真相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有一日房母随着房晗走了，我见到仇人想起了一些事，跟着他们一直飘到翠微山庄，却被门上的符咒震伤，再也向前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越听，眉蹙得越：“你是说首辅大人的宅院里贴了专门防鬼的符咒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。”荀大义抱着脑袋回忆，“我没看清，但是一靠近山庄的门，就像是碰到无形的墙，本无法向前。”

    “怪了。”司无正凉凉地笑起来，“看来我们的这位首辅大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后来荀大义又说了些有的没的，但是都不足以提供更多线索，所以说再多也无益，司无正脆让裴之远把荀大义带走，自己则跟清未回了家。

    没有切实的证据，就算真相再怎么清晰他们也一筹莫展，不过荀大义不知怎么被裴之远说通了，偶尔飘来他们的院时，已经没那么愤懑。

    “反正他们总有一天会死的，我可以等。”荀大义对他们院里的夹竹桃很兴趣，“听说裴大人挂树杈上好几次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