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无正？”清未一把扯住司无正的衣袖，借着遥远的灯火看不大清对方的神，脆伸着手胡摸，是把司无正的脸和脖颈摸了个遍才缓过神。

    他听得胆战心惊，翻坐起：“摔……摔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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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司无正！”他再也忍不住，竟自己从屋檐上来，继而顾不上脚踝传来的针扎般的刺痛，疯了一般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。

    司无正闻言眉皱得更，替他脱了外袍，暗自抱怨山上什么药膏都没有，又说明日一早就山。

    清未闻言不免疑惑：“寺庙里哪里会有金箔呢？”他顿了

    继而蹙眉：“嫂嫂怎可自己来？”

    司无正还以为他犯病了，乐呵呵地把人抱住亲了亲，亲到额角的冷汗，猛地怔住：“嫂嫂？”

    他把半张脸藏在枕里：“我听声音不对，还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拖着条形石块的人，也不知为何要半夜搬运，见我吓破了胆，直接连人带石一起跌到山崖了。”司无正越说神越是郁，“怪事，若是寻常东西，为什么不能白日搬运，又为何见人就躲？”

    司无正掌心的碎石块呈暗棕，清未看不大清，举起烛台凑近观察，隐隐约约觉得有金粉在闪。

    “嫂嫂连我的声音都听不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嫂嫂安心。”司无正把他抱在怀里，“是他自己心里有鬼，要不然也不会散播寺庙闹鬼的谎言把香客都吓走。”

静谧最让人崩溃，他踉踉跄跄地在屋檐上走了两步，心急如焚，然而就在清未最焦急的时刻，凄厉的惨叫声突然自山路上传来，须臾又是一声极为遥远的重坠落的闷响。

    “金粉？”司无正用指尖沾了些细看，“倒像是……金箔。”

    如何听不来，只是关心则罢了。

    心悬着的石终于落地，他始觉得脚踝剧痛，忍不住跌司无正的怀里轻声。

    “脚？”司无正连忙把清未打横抱起，飞奔回卧房，“嫂嫂可是自己从屋檐上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本来就有的。”司无正思考片刻，笃定，“我记得这周围并没有染上金箔的建筑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鬼影啊？”司无正不屑地轻哼，“就是个人。”

    烛火温了冰冷的禅房，司无正举着烛台查看他的脚踝，细细摸了半晌：“还好还好，并未伤到骨，只是扭伤。”

    “脚……”他痛得浑发抖。

    司无正又了清未受伤的脚踝，神颇为自责，倒是他没把脚伤当回事，扶着司无正的肩思索案，既然现在已经确定是人为，那么暗夜里搬运的东西就值得究了。

    “嫂嫂。”司无正在他扑到山路边前将他抱在了怀里，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好在黑暗中探一双手。

    “刚刚那鬼影呢？”清未倒是想起了正事。

    “我没看清。”司无正叹了气，“但觉是石之类的重。”言罢从袋里掏些碎石块，“我只拾到这些。”

    清未懒得解释，也是难为的缘故，嘴蠕动，最后憋一句：“疼。”

    清未也知司无正说得有理，只是鬼影的事虽然解开了真相，他却更觉得不安。如果是鬼，起码不能真的害到人，但现在已经确认作祟的是人，那慈宁寺的背后就有更大的谋。

    “是石上本来就有的，还是刚刚沾上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