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大义唯唯诺诺地答话：“早几个时辰就睡了。”

    裴之远也压低声音应和。

    司无正闻言很是满意，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，隐隐约约瞧见模糊的影，脱了衣服就是抱，然后始觉察异样，猛地掀开被褥，只见床上“躺”得本不是人，而是两条枕。

    “嫂嫂？”司无正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，慌慌张张地就要门。

    昏暗的烛火忽而自床后腾起，清未举着刚燃的烛台慢慢走来，清秀的面容在烛火里面无表，底的绪也被火焰掩盖了。司无正像个错事的孩，垂站在门前顾左右而言他：“嫂嫂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在等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有急事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清未依旧不说话，端着烛台的手渐渐握。司无正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一声不吭，心虚地攥了衣摆。

    他将视线从司无正上慢吞吞地移开，转而去看窗外朦胧的月，司无正也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，忽然福至心灵：“是他们告的密？”

    说完瞬间黑了脸，卷起衣袖作势要门。

    “不是他们。”清未终于开了，靠在墙上盯着司无正，“告什么密？你说给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被噎了一，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来：“嫂嫂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？”他勾起角，走过去了司无正的衣袖，“你难有事瞒着我？”言罢懒洋洋地举起烛台，将摇曳的火光近司无正的脸。

    司无正嘴蠕动，最后败阵来：“嫂嫂，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凄凉的寒鸦在屋外叫个不停，司无正比它们更凄惨，拽着清未的衣袖可怜地摇晃，绞尽脑挤一句：“我怕你怪我。”

    他登时冷笑声：“倒是我的错了？”

    “上回你就……”司无正说了一半，赶忙改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清未从鼻里挤声回应。

    “嫂嫂，这事儿肯定要告诉皇上，但是不能大张旗鼓地递折，要不然慈宁寺里的贼人提前得到消息，我们就更被动了。”

    说来说去都是大理，清未不是不理解，但他生气的缘由始终被司无正避开。

    他问你为什么骗我。

    “你说过从不骗我。”他揪着司无正的衣领，指尖发颤，“你不记得了吗！”

    “可我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