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把他搂在怀里，反而像个孩似的，把脸贴在了清未的颈窝里。

    烛火摇曳了一。

    他觉得司无正有话要说，但过了会儿，怀里竟然传来了平稳的呼。司无正睡着了。清未有一瞬间觉察了失落的滋味，但他很快就把这绪抛在了脑后。

    几日以后，祭礼如期举行，因为有司无正的提醒，倒塌的佛像不仅没有砸伤任何人，还变相成了皇帝安定民心的工。

    坊间传闻当今圣上在祭祀前一晚梦到一条金的龙从佛像钻，吐人言：“灾祸已去。”说完便腾空而起。

    司无正听清未描述传闻时，正坐在院中刀，神说不上是讥讽还是淡漠，他说完半晌，也没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那三只总也坐在树叉上的鬼魂已经好几天没现了，也不知李离渊有没有转世投胎。

    “嫂嫂，我以前以为没有人会相信毫无意义的言蜚语。”司无正把刀回刀鞘，“后来才发现这么想的我才是最愚蠢的。”

    清未把茶壶里的茶倒来：“安定民心而已，你不能说圣上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错的……”司无正苦笑着躺在躺椅里，伸手接过茶一饮而尽，苦闷地抱怨，“可我就是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他托着好笑地摇：“又没叫你去皇帝，你发愁这些有的没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，司无正忽而坐起，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：“嫂嫂，我万一去皇……”结果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清未捂住了嘴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命了？”他恶狠狠地瞪着司无正，起把半开的院门关上，“真是什么话都敢说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蔫蔫地坐在椅里，注视着清未的一举一动，等他回到边，悄声抱怨：“当皇帝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“司家世代为官，也没见你们觉得不好啊？”

    “听嫂嫂的语气，似乎不太喜我当官？”司无正来了兴致，坐直凑过来，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清未莫名其妙地喝着茶：“什么为何？你当不当官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闻言，又倒回座椅里：“当个庄稼汉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日而作，日落而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被你爹听见估计得气死。”清未笑着把茶碗里的茶沫泼到树，“再说，你若真的不想仕，当初为何要跑那么些地方赶考，不就是为了谋一份前程吗？”

    如今心愿得逞应该开心才是，可清未从司无正脸上寻不丝毫的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