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之远听得一清二楚，不免生兔死狐悲之，拱到清未边求，这鬼倒是聪明，知司无正只听他的话。清未盛了汤尝鲜，其实也在竖起耳朵听，这会儿觉得差不多了，终是声喊司无正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司大人，的我也不太清楚。”荀大义哭丧着脸四飘，“平日我发现这些东西都是绕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寻常的镇鬼符能挡住你吗？”

    本来买了好些鱼，跑时掉了一大半，如今剩的刚好够一锅汤，他边烧边心疼银，觉得自己跑时再小心些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司大人，寻常街市上卖的镇鬼符是挡不住他的。”裴之远接过话茬，“荀大义虽然怨气不足，但好歹是只厉鬼，一般的宅邸就算贴了符纸他也能来去自如。”

    清未知司无正心里有了计策，也跟着轻松起来，只是他还是要泼冷：“吃什么吃？我还没饭呢。”

    靠在门边的司无正却直言：“跑慢些，柴刀就要砍到你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是我现在去买一张试试呢？”司无正还当真是这么想的。

起来了，李员外家没有孩。”

    “寻常人家贴镇鬼符不过图个心安，他李员外这么大费周折地防着，倒像是了亏心事。”司无正皱的眉渐渐松开，“走，屋吃饭。”

    清未心领神会：“李员外定是请人画了镇鬼符。”

    “司大人，那是因为现在市面上的那些符咒本没几张是真的的缘故，你换了慈宁寺，或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宅院，我是万万不能靠近的。”被质疑的厉鬼缩成一小团，委屈地趴在盆边嘀咕，“也好在大都是假的，要不然我在这洛城简直是寸步难行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呢？”人都有侥幸心理，清未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他是厉鬼，与已经成为半个鬼差的裴之远不同，对这些符咒，桃木剑怕得很。

    荀大义似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，求助似的望着裴之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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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之远和荀大义蹲在厨房的窗地瞧着，司无正破天荒地没有赶他们走，反倒认真地询问关于镇鬼符的事，细到符咒的样式对鬼怪的影响都不放过，大有立刻去街上买一沓来试验的架势，把荀大义吓得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一来一回，天渐晚，他们到家时帮工早已走得七七八八，院里两只鬼竟然无聊到玩躲迷藏的地步，裴之远数数，荀大义躲。清未还没门就笑起来，拽着司无正的衣袖躲在一旁看，直到缩在盆边的厉鬼被揪来，才拍着手走来。

    他抬手把汤勺递过去：“尝尝咸淡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没去，直接被镇鬼符挡住了。”被名的荀大义受若惊，“那符咒还厉害的，把我弹开老远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立刻乖乖跑过来。

    司无正忽然冷不丁地冒一句：“荀大义，你去李员外家时有没有觉察什么不对劲儿？”

    其实这么大个府邸日后是肯定要招厨的，但他们才刚搬来第一天，家都没整理好，更别提人了。清未在乡间惯了活，也不觉得有什么，照样拎着菜篮厨。

    第二十九章 婴啼（4）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……”司无正望了清未一。

    司无正闻言沉默片刻，神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，最后拉着清未一起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见你多小心啊？”司无正皱眉，“不也没什么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