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般宅邸怕在风摆设上不能面面俱到，有的贴镇鬼符，有的祭桃木剑，虽麻烦，但都有所成效，可若是碰上李府这集天风不利于一宅的府邸，再多的镇鬼符都是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看房屋形状。”司无正再回，指着后的正厅，轻声冷哼，“前宽后窄，普通老百姓都不会住这样的房，他一个家财万贯的员外会不知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清未只得转而去问司无正，“有什么发现，你可不许瞒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风？”裴之远用手指在面前画了个圈，“风是风成型的源，也是一个旋风中的空。这儿就如同鬼，重的气将无意识的幽魂育成厉鬼，厉鬼的怨气又引更多的鬼魂，且由于置鬼当中，重的怨气抵挡着镇鬼符的压制，反倒能保障鬼魂安然无恙。”

    裴之远迟疑片刻，倒也没有隐瞒：“告诉你们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他顺着司无正的视线望过去，果然见假山走势怪异，前面嶙峋的石块当住了后低矮扁平的山石。

白过来，倒是司无正接过话茬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司大人说的都是一能看来的，这屋中还有更多离奇的摆设。”裴之远幽幽话，“我原先以为是这家主人不懂风闹的事端，但细想绝非如此。”

    他被自己的念吓了一：“那我为何看不

    司无正没绕弯，直接解释：“是不是引鬼的法阵我不知，但从门起我就发现李府所有的东西都与寻常风局是反的。”言罢，见他还是满脸茫然，便耐心，“嫂嫂，假设各个府邸前蹲着的石狮都是背对门，面朝街，那么李府刚好反过来。”

    竟真的应了清未前夜转瞬即逝的念，这座李府如同无人问津的荒冢，四全是无家可归的幽魂。

    “世间鬼怪也分三六九等，厉害的能鬼差，能化厉鬼，寻常的被勾去地府也就投了胎去，再不济便是连神智都没有的幽魂，四游，机缘巧合或是能聚齐灵智，但但凡是鬼，都摆脱不了喜恶的天，所以越是气重的地方越引鬼魂。”裴之远说到这里，指了指后的李府，“就是活人所说的晦气。”

    若是不懂风，在房屋构建上些小差错也是可以理解的，可怪就怪在但凡和风沾边的，李府全犯了忌讳，就像故意作对一般，怎么晦气怎么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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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寒意攀上清未的脊背，他握住司无正的手：“你是说有人故意将李府建成这样的？”

    “可为何他明知不吉利，还要将府邸建成这样？”司无正自顾自地说了一通，推理绕了死胡同，只得换一条思路，“裴之远，你方才说的引鬼的法阵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院中似乎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，清未明明没看见鬼怪，却觉到了非比寻常的寒意，他不由自主盯着院中几僻静的角落，总觉得眨间就会有厉鬼窜来，同时他也在思索裴之远的话。

    清未终是明白过来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来前曾特意翻看过卷轴，李员外十多年前搬洛城中，五年前方建了新宅院，就是我们站的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要说建时没有请风师父，我是不信的，他们这财如命的乡绅，只怕是连休沐都要算一卦，所以李员外定是知晓家宅不吉利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司无正又补充，“园里的假山地势亦是前后低，不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