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就是纯粹的喜。

    于是清未又吻了过去，这次司无正很快掌握了主动权，手也窸窸窣窣地穿过衣料，抓住了腰带。他没发病，清醒得能看清床帐上叠的影，亦能受到颈侧灼的息。

    像是吐着信的蛇，以心为起，飞速蜿蜒到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窗外偶有风声，也有遥远空的更锣，仿佛另一个世界被隔绝的喧闹，只有夜人静的时候才会散落人间。

    更灼的在迸发，清未陡然回神，抓着司无正的手臂张了张嘴，却发不任何声音，于是只能去亲去吻，最后变成了撕咬。

    他终于能说话了：“我……我犯病时也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绚烂的宛若绽放的烟火，清未起腰在司无正的怀里蜷曲，羞耻淹没在灭的快里，他依附着那的躯，发凌地披在被褥上，摇曳的烛火烧到了他的前，也是被司无正的地方。

    后来一切声音都如般褪去，只剩清未黏稠的息在破旧的卧房里回，他忽然有些伤，原来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司无正亦是叹一声，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同一件事。

    起容易，消时如冬日冰雪，在光缓慢地化为，再汇聚成溪。清未就像沐浴着日的光，懒洋洋地倚在司无正的，他们的还缠在一起，上也有黏腻的汗，但什么也比不上盘亘在里的愉。

    夜了，烛火只剩残影，清未迷迷糊糊地闭着睛，某一刻屋的火光陡然消散。人不清晰的时候会遗忘恐慌，他也是如此，甚至不觉得烛火熄灭得怪异，很久以后突然睁开睛，望着司无正近在咫尺的面容冷汗涔涔。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屋了。

    清未觉到寒的风正拂过他的背脊，屋的温度都似乎低了很多，他不敢声，连呼都刻意压得平稳，但仍旧克制不住回的望，于是清未屏住呼，尽量悄无声息地转。

    卧房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他的心提了起来，因为余光里一黯淡的白光正在窗边闪烁，后来他看清了，那不是白光，而是一只映着惨淡月的手，不是人手，倒像是……纸手。清未忽然反应过来，窗外是他们先前看见的门房烧的纸人。

    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，纸人很快爬上窗，惨白的面上用红笔勾生的五官，代表双眸的血瞳孔死死盯着屋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