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，将司无正的鞋轻轻脱，又解开绷的衣扣，最后躺在这人侧闭上了双。

    这一夜果然没有任何事，连清晨溜回来的荀大义都没好气地抱怨扫地辛苦。

    司无正心郁，与厉鬼斗嘴：“怎么没见裴之远抱怨？”

    “裴大人也累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只有你消极带懒。”

    清未被他俩吵得疼，端着茶壶倒了两碗茶，重重地磕在桌上，司无正和荀大义瞬间噤了声。

    厉鬼喝了一小茶：“纸人呢？”

    他说还在屋呆着呢。

    “我去找它玩儿。”也不知怎么玩，清未站在屋檐看着荀大义哼哧哼哧地往屋怕。

    司无正自然还是说风凉话：“也就纸人不嫌他烦。”说完又笑，“嫌烦也说不了话。”

    又是无事可的一天，连棋都索然无味，清未拿了好几卷书消磨时光，司无正坐在他旁着太监服蹙眉沉思。

    荀大义在天黑前回了贤妃娘娘的寝殿，照他的话说，贤妃中的掌事嬷嬷并不严厉，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，只在所有新来的太监的那一晚训过一次话，后来就再也没有现过。

    而他们二人用过晚膳，开始讨论要不要换上太监服。司无正的意见是有备无患，而清未却觉得今夜依旧不会变故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他们争辩不休时，屋外的风不知何时静了来，起先清未并没有意识到反常，还拉着司无正的手蹙眉：“你准备夜夜不睡，等新来的太监？”

    他不满：“明日让荀大义去贤妃里打探何时会有人被送不是更好吗？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寒意涌动，清未只顾往司无正怀里贴，言罢余光里忽然闪过一黑影，他猛然惊醒，捂住司无正的嘴，惊恐地注视着窗边的人影。

    桌上的烛台还没有熄，所以窗纸上映来的黑影格外清晰，是个女人，材窈窕，静静地站着，正隔着纸窗盯着他们二人。

    司无正浑一僵，将他搂在怀里一动不动，清未屏住呼，就在他思考门外的人影会不会有所行动的时候，令人发麻的事发生了：寂静的夜里，窗外清晰地传来指甲过墙面的沙沙声，是门外的人影抬起了手臂，手指越来越靠近纸窗。

    窗纸上陡然现五手指的影，与寻常人不同，这影得过分，简直不像是人手，继而又是一闷响，纸窗被戳开五个小，清未这才明白为何影怪异，原来那细的前端是五节青灰的指甲。

    他倒一凉气，只觉风扑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