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安安稳稳地吃一顿饭了，清未端着碗，注视着窗外的月光慨：“这样的日也不知何时才能到。”他指的自然是中的案还没破，如今的宁静都是假象。

    “真龙天也是人，是人就不可能什么都不怕。”司无正讥讽地笑笑，“更何况是了亏心事的人？”

    晚上他了一桌菜，馋得荀大义趴在窗久久不愿离去，那张微张着的嘴衬着昏黄的烛火，乍一看还吓人的，司无正心好，拿了两坛好酒，写上荀大义和裴之远的名字浇在夹竹桃树，这样一来，两只鬼虽然不能品尝佳肴，好歹也能安肚里的酒虫。

    窗外的风随着司无正的话忽然了起来，原本坐在树杈上喝酒的两只鬼飞到门前，犹犹豫豫地说：“司大人，外好像是里来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嫂嫂，以后莫要说这话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司无正夹了几颗生米嘴，“当今陛生多疑，虽说明面上不信鬼神之说，但实际上他比你想的还要谨慎。”生吃完了，司无正又去吃笋，还就了酒，“自古帝王手上多少都沾着人血，他为了这个皇位杀过太多的人，如今有鬼魂作祟，他自然比任何人都张。”

    清未脖上的伤愈合得很快，第二天他把布条拆了，对着铜镜蹙眉观察伤痕，可能是德妃娘娘并不是真心要害他的缘故，伤已经淡去，只有五略显惊悚的划痕还留在白皙的脖颈上，清未换了件能遮住印记的衣服，将领的盘扣一直系到最，然后坦坦地门买菜了。司无正先前说要买些人回来，果然忙起来就把这事儿忘在了脑后，到现在府邸里也只有他们两个活人而已。

    司无正这才转，着他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扯了一，似乎在发心中的不满，清未忍着没声，等司无正扯完，也伸手轻轻了对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还说没有？”他抱着天白凑过去，笑眯眯地打趣，“我都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叼着半截虾轻哼：“就怕是我们愿意收手隐居山林，中也有人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转到哪儿，清未追到哪儿，最后他撒开手让公随意玩去，自己则张开双臂，抱住了司无正的腰：“我什么树啊，我跟着你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清风从院中刮过，他们相视一笑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清未端起酒杯，轻轻呷了一：“皇上是真龙天，也会害怕鬼魂？”

    “无妨，咱们吃咱们的。”司无正听了这话，又把筷拿起来，“他们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皇帝的安危掌握在我们手中，就算给这群太

    不过清未无所谓，人多人少，他朝夕相对的只有司无正，多了几个人，说不定还要防着不被看见他们对着空气讲话，到时候传去，不知又要引起怎样的言蜚语。与其这样，两个人住也好的。

    司无正把筷往桌上一磕：“我以为陛能忍几天，竟然两天不到就急着赶着我们了？”

    清未睁大了睛，没忍住笑了声：“你哭了？”

    司无正猛地扭开，别扭地说：“没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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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惜了这桌菜。”清未略有些不舍地放碗筷，“还有好些没吃完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陛？”清未把虾壳吐在桌上。

    他笑弯了睛：“不说了，再也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