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心就好，最重要的还是回的事儿，切不可让德妃娘娘被冤枉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分寸。”司无正应了，推开门招呼张公公来坐，顺便问何时。

    张公公欣喜若狂：“依着皇上的意思是尽快就好，不过老知二位劳顿，所以不着急，要不天亮了再走？”

    其实距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，这话说得好听，实际上还是促，司无正听得不耐烦，刚挥手将人呵退，就听清未小心翼翼地开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张公公，我能把公带吗？”

    说的是天白，那只见人啄人，见鬼啄鬼，据说很有灵的大公，司无正遇上它，疼得厉害，纯粹是被烦的。

    张公公显然没想到清未会提这样的要求，觉得匪夷所思，又不敢直接拒绝，就试探地问：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灵得很，能看见鬼。”司无正闲闲地嘴，“这次的事儿你们不都说是鬼的吗？让它去瞧瞧，一瞧一个准。”

    张公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，到底是没接过鬼怪的人，听了这么一番话，连带着对府邸里的草草都敬畏起来，刚好门时又撞见大半夜不睡觉的天白扑腾到屋踱步，顿时觉得此不一般，竟连夜让人赶制了一小轿。可惜天白不领，清未把它抱上轿的时候还安稳，清未一离开，这就不行了，谁拦都拦不住，使劲往清未边扑腾，想要抓住它的小太监被挨个啄了个遍。清未只好把天白抱在怀里，向张公公表达了歉意。

    谁料张公公非但不生气，还啧啧称奇：“果然有灵，今日我真是开了界。”

    天白眨了眨黑豆似的睛，把小嘴搁在清未的虎，像是知张公公在夸它，煞有介事地拍了拍翅膀，然后在司无正不满的目光里，扭着拱到了清未怀里。

    “早晚把你宰了煲汤。”司无正轻声嘀咕。

    天白咯咯哒一声，把藏在了清未的衣衫里。

    此番实在突然，好在张公公备了轿，两只鬼就坐在轿上愁眉苦脸地叹气，尤其是荀大义，他原先附太监之后魂魄受损，这两天看着都有些透明，成天无打采地蹲在夹竹桃的树荫乘凉，结果刚好了就又要，裴之远都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“脆你在家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成……”荀大义小声抱怨，“你们都去，就我不去，像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“我荀大义是那贪生怕死的小人吗？”说得还大义凛然的，但一靠近门前就不行了，厉鬼拽着裴之远的衣袖说，“等等，再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