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房门边呕，又见屋外也堆着山似的麻袋，再也忍不住，拽着司无正的手腕，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门外。

    月凄凉似，在石板路上漾一片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清未再也不想看后的惨状，踩着月光往回走，“原来中的死人真与贤妃娘娘脱不开系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怕他难受，并未逗留，先回了德妃的寝殿，说了尸首的事，再提议要带清未回偏殿歇息。

    “这里虽安静，到底不是休息的地方。”德妃略一思索便答允了，“你先前描述的那间屋我会去瞧瞧，若是有什么发现，咱们再从计议。”

    荀大义和裴之远也跟着他们回了偏殿，就剩可怜兮兮的地缚灵哪儿也去不了，倒正好留陪着德妃。

    清未一路都未说话，回到寝殿以后，连了三杯，双手撑着桌一言不发，司无正在他后走来走去，先把床铺铺好，又脱了外袍将烛台端到床。

    “不早了。”司无正拨了拨灯芯，“明日张公公怕是要来，到时候是个什么形还不知呢。”

    他又喝了碗茶，轻咳着走到床边，可一闭目想到的就是那只从麻袋中伸来的腐朽五指，顿时冷汗涔涔，连衣服被司无正脱了也没什么反应，只惨白着脸攥住对方的领。

    “那些人当真是贤妃娘娘杀的吗？”

    司无正的手顺着清未的发轻柔地抚摸：“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，因为那些人的死必定与贤妃逃不开系。”

    他也知这个理，只是想起原先的猜测以及为贤妃辩解的话，觉不甘，于是扯着司无正的衣衫无论如何也不愿闭目睡去，反正睡不睡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，于是脆靠在床攥着拳叹息。司无正却困乏得厉害，到底是凡胎，撑着呓语：“嫂嫂，你若觉得不可思议，倒不如想想贤妃没有嗣为何还能在中专这么多年，就算她母家在前朝得势，也不可能顺风顺成这样……”司无正说到最后，声音实在是糊，清未俯听了半晌也没听清，倒是耳朵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睡没睡着？”他气结。

    可是床里侧的司无正呼平稳，瞧模样是睡着了，清未没了法，只能自己着耳朵生闷气，继而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，登时四肢发冷，忍不住掀开被钻了司无正的怀里，这人的手臂竟然缠上来，牢牢地搂住他的腰，任凭清未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。

    罢了，反正司无正一直这幅德行，清未无声地叹息，把脸贴在对方温的颈窝里合上了双。

    第二日先来拜访他们的果然是张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