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枯槁的五指捂住脸，啜泣，“这些年来我在中如履薄冰，千防万防，生怕兄当真不顾为臣之德起兵造反，好在这些年里他似乎放弃了这样的想法，直到不久前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时我的贴侍女还是我带里的陪嫁丫鬟，有天清晨，她突然对我说自己是我的兄，我吓得以为她中了邪，且中严令禁止人修习巫蛊之术，所以我就让人将她关在了偏殿里，哪知不过几炷香的功夫，殿中的贴侍女竟接二连三地说自己是我的兄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慌得不行，将她们统统关偏殿，谁知午后就有侍卫来报，说她们全死了。一开始我并不相信，毕竟那是活生生的十几条人命啊！早上还站在我面前说话，怎么可能转间就死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张公公就来了，他表明份，劝我不要声张，免得惹怒陛，还拿了兄的信，说这并不是巫蛊之术，而是夺舍。”回忆到这里，贤妃娘娘的声音万分低沉，“我最后悔的事，就是当年得知他们的计划后没有直接禀告陛，反而受他们胁迫，被着学了同样的邪术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为何你学？”司无正总算来了兴致，坐直了仔细听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能接近陛，以便他夺舍……可不可笑？他当初送我，只是为了日后有一日能利用我争权夺位。”

    其实倒也没有多可笑，就连清未这在乡野间大的人都明白，皇室中的争斗从无亲可言，不过当着贤妃娘娘的面，他没有直说，只是隐晦地看了一司无正。

    司无正会意，继续问：“你先前说首辅大人让你是为了时刻夺舍你的以加害皇上，那你也应该知晓，被夺舍的人会迅速腐烂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贤妃仰起，漠然，“若是夺舍之人没有修炼过同样的邪术，自然承受不住被异魂侵，但练过就不同了，若是兄想要夺舍我的，只需要给我找一可以容的便可。”

    原来修果夺舍之术即可保证不腐，清未立刻想到了张公公。

    “他不行。”像是知清未和司无正在想什么，贤妃娘娘果断摇，“我兄并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教给一个太监。”

    所以张公公此番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司无正听到这儿，显然已经大致了解了事的始末：“这么说，你兄之所以不断夺舍你中的人，只是为了从你那里打探到消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