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坐在地上，天白围着他转圈，急得不停地扇翅膀。此时天边已经泛青，距离天亮不足半个时辰，就算清未有心想要把司无正从中救来，也没有办法，他颓然起，往屋走。

    “小公。”荀大义飘过去，“你看这可怎生是好？”

    清未答：“别无他法，现如今我能的就是陪他一起走。”说完孤了房门，该是去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屋外的二鬼你瞧瞧我，我瞧瞧你，皆是叹息。司无正和清未的他们一直看在里，所以他这样的决定，裴之远和荀大义都不意外，只是唏嘘二人的命运。

    黎明时分的光景，惨白的日光在天边徘徊，裴之远坐在树杈上眺望院墙外青灰的街，荀大义则蹲在树逗着天白，谁也没有发现卧房后面升起一缕青烟。

    而距离司宅不远的皇城中，司无正正着剑指着皇帝。

    “皇儿想要造反吗？”老皇帝歪在龙椅里，声嘶力竭地问，“你知自己在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皇儿？”司无正晃了晃手中的剑，“陛去问问天人，谁还相信六皇还活着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父皇，六皇早就死在多年前的大火里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从龙椅上落，死死盯着泛着寒光的剑尖，颤颤巍巍：“你怎可……怎么这么和父皇说话？若是没有朕，你如今早已在曹地府了！”

    明明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完整，申请里竟然还有久居上位者的傲。

    司无正自嘲地笑笑：“原来到现在为止，你都认为我应该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啊父皇，既然你非要我这么叫，那我就最后叫你一次……父皇，我恨不能死在那场大火里。”

    静悄悄的寝殿里传来几声痛苦的哀嚎，司无正将剑了老皇帝的肩膀，他疯般笑起来：“我活着唯一的意义，就是把自己的寿分给清未罢了。”

    老皇帝蜷缩着哀嚎，闻言猛地抬起：“你……你以为朕想不到吗？”

    司无正握剑的手猛地一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朕……朕知他是你唯一的牵绊，朕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！”老皇帝嘶吼，“不可以！绝对不可以！”

    司无正的手抖得愈发厉害，他剑，单手拎着皇帝的衣领：“你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