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起死，也好过我孤独地活着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仰起，望着无垠的青空低声说：“活着当一枚棋，打仗，争权夺位……”

    “生不如死！”

    裴之远明知司无正说得有理，还是忍不住飘来痛心疾首地摇：“小公肯定不希望你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他醒来骂我啊！”可能是隐忍了多时的缘故，司无正突然爆发，抱着清未凉透的哀嚎，“我再也不惹他生气了，我再也不瞒着他了……我要告诉他死而复生的法，告诉他我是一个自私到自己都无法忍受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他醒，我什么都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他醒……”

    然而清未安安静静地躺在司无正的怀里，既没有心，也没有呼。

    司无正在地上跪了半晌，等府前又开始喧闹的时候，他把清未抱了书房，那里有张小床，床边燃着安神香。司无正将清未小心地放在床上，先脱衣服，再盖被，一切整理妥当，终是杵在原地不动了。

    “司大人？”裴之远不忍心看他这样，飘来轻轻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他还活着。”司无正冷不丁地说，“你们随便去附谁，帮我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裴之远微微一惊：“司大人？”

    “天不早了，我还要城。”司无正说这话的时候，视线一直停留在清未清白的面庞上，“若是能得胜归来，或许还能再见上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还要去打仗？”裴之远呆呆地问，“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司无正自言自语，“陛这般对我，我的确不愿带兵打仗，可我若是不去，可能连清未的都保不住，这次是放火烧，回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如果不把兵权牢牢掌握在手里，陛定会想更多法害清未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当他忌讳我手里的兵，清未才能安全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说到这里捂着嘴咳嗽了一声，片刻就有稀薄的血从指间滴落，但他毫不介意：“我要让他知，日后但凡清未事，他的江山就会坐不稳。”

    司无正里迸发疯狂的光：“他毁了我珍惜的东西，我也会毁掉他最看重的天。”

    泪从清未的角跌落，一闪而逝，可惜谁都没有看见。

    第七十七章 战将（5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