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靠近，连钱财不都不顾了，自然也将二位妻妾要求的荣华富贵抛在了脑后。

    瞧着司有成的手就要贴近床帐，屋外终是传来人声。

    荀大义端着茶从前院走来，边走边和跟在脚边的天白说话：“你别啄我的，这衣服可不是我的，是我附的这位姑娘辛辛苦苦的，你啄坏了我可怎么补？”

    厉鬼忧愁不已：“我不会针线活。”

    从院中走来的裴之远闻言，笑了笑：“既然附了女，就去学，以后跟着司大人和小公还能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用又不只是衣服。”荀大义不服气地嘀咕，咚咚咚地走到门前，手抚上门把时仍旧气不过，松开手转和裴之远说话，“等小公醒了，我定要让他评评理。”

    裴之远嫌他聒噪：“评理？你都附女了，还有什么理可讲？”

    荀大义闻言，气恼地将书房的门推开，但目光还停留在院外的鬼差上：“我又不是你，本来怨气就不足，哪里能频繁附在男人上？”

    说起来厉鬼附在女人上的确是无奈之举，只不过裴之远与他关系亲近，才总是忍不住调侃几句，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明白原委的。

    他们二鬼的对话被司有成听了去，这司家的听得云里雾里，被发现的恐惧很快就被疑惑取代，“附”，“怨气”这些词语怎么听，怎么怪异，本不像是寻常人家人会说来的话，倒像是坊间传闻的那些邪妖术。

    虽然皇帝三番五次旨清缴传播邪术的士，但实际上老百姓对鬼神怀有敬畏之心，就算皇帝说了不许相信，依旧有人隐瞒不报，更有私里相信这些术法的，在家里设立祭坛，只盼百年之后能够德成仙。

    很显然，司有成把荀大义和裴之远当偷偷信奉这些的愚昧之人，心里登时生几丝优越，若说一开始他还担心被发现，如今却觉得抓住了人们的把柄，自己倒成了有理的一方。

    “我不跟你说了。”荀大义懊恼地回，走房里，再一次被天白叼住，“你这公也是有意思，我虽是恶鬼，可也在府中待了这么些天，怎么还跟第一次见我一样？忒凶。”

    司有成闻声迅速躲床帐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