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。

    或许他们本就不需要这样断绝了所有希望的死讯，他们宁可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，这样，他们才有继续活去的理由。

    即使是知这个希望十分渺茫，即使是知这可能只是他们的一厢愿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，或许他们就不那么执着了，慢慢的，也就忘了。

    “李牧……”仲修远一直跟在李牧的后。

    他双早已经猩红，他张的极度不安地看着面无表的李牧，他不知李牧到底是怎么了，但他有一很不好的预。

    李牧带来的死讯或许成为了压死左义的最后一稻草，但同样的，左义的死，也成为了早就已经不堪重负的李牧上最为致命的那稻草。

    李牧此刻站在原地，背脊直，却早已经摇摇坠。

    李牧心中隐藏的黑暗远比他表面表现来的重得多，这一仲修远早就已经察觉到了。

    他对李牧之前经历的那些事不甚明了，但他看得来李牧之所以想着赚钱想着发家立业，不是因为他想着自己越过越好，不是因为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而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在支撑着他，是因为他还想着要把所有的死讯带到，把约定完成。

    仲修远从未对人说过，但他一直都在隐隐的担心着，一方面他希望李牧能够尽快把这件事完，一方面他又害怕知这些事完之后李牧会如何。

    因为仲修远不知他放所有的包袱后是茶淡饭的过日，还是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回事？”不知多久之后，仲修远听见了李牧的问话。

    仲修远亦同样变得苦涩的好半晌之后才恢复过来，他徐徐来，“……我们了山就找了他，说明来意，他应了让我们住……昨天他没从房里来，我们没怎么在意，见他今天还不门吃饭，我就去敲了门……”

    左义格开朗，仲修远之前都未曾想过会这样，所以今天早上敲了门无人应门之后，他没多想就走了，中午又去了一次，直到晚上时他才破门而。

    他破门而的时候，左义穿整齐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他一开始还以为左义是生病了，所以在屋里叫了一会，没能叫醒人，这才上前去拍他的脸。

    碰到他的肤，发现他已经冰凉僵的那一瞬间，仲修远才往这方面想去。

    然后，他们就在桌上发现了那一封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信。

    左义是大前天晚上去的，该是吃了他自己准备好的药，他去得没有痛苦，很安详，脸上嘴角似乎还带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