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听见这话，顿时柳眉倒竖。

    姜红菱还未开，如素便先斥责：“跟前，你怎么说话的？！”

    如画鼻里笑了一声，说：“大爷跟前怎么说话，跟前我就怎么说话，我自来便是这么着的。连大爷的面都没见上两回，还是省省的好。”

    如素直气的脸颊通红，还要再说什么，却听姜红菱了一声：“罢了。”

    如素只当自家又要息事宁人，不觉顿足急：“，你瞧她这没大没小的样！今儿纵了她，往后还不定怎么张狂呢！”

    如画这些日在院中冷旁观，自谓晓得这位新的脾气，以为这等朱门绣来的小，便都是那绣枕包，中看不中用的。料得她也不敢将自己如何，越发得意起来，仰脸向着如素，微，讥讽她：“还没发话，你倒起主来了？我是这家中的老人，你这个外来的，打后面站着去！”

    如素气的双手发颤，就想上去同这婢撕扯一番，却被姜红菱喝止。

    只见姜红菱青葱玉指压着太，双眸微合，柳眉轻皱，里说：“我经不得你们这样吵闹，也要痛起来了。既然如画不愿在这儿服侍我，我也不留你。如素去外喊个小丫，到二门上同赵武家的说一声。只说如画闹着要去，叫个人牙上来，领了她去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不止是如画，连如素也怔了。

    她家姑娘生冷淡，与人不甚亲和，却也从来不妄动嗔怒。在家时，无论她和如锦犯了什么样的过错，姑娘也不曾打过她们一，更不要说张便要发卖婢女了。如今，这是怎么了？姑娘生了这场病，倒好似改了？

    如画更是面上一白，躯发颤，撑：“你……你竟然想要卖了我？！我是老太太房里来的人，是服侍过大爷的人！你凭什么打发我？！”

    姜红菱余光轻扫，瞥了她一，浅浅一笑，说：“你是老太太房里的人，那也是过去的事了。若是你不曾服侍过大爷，我倒还真不好置你。可你既然是大爷房里的人，我是大爷的正房，自然能打发了你。别说如今大爷不在，便是大爷还在，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通房。我这个正室要置一个通房，还要问谁么？”

    世间的俗理，正房夫人替夫纳妾又或者是分宅侍妾，都是应得之权。横一的妇人，连丈夫的脸也不必去看的。何况，如今顾念初已然故，这如画当初再怎么受，现也不过是她手的一个通房丫罢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