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齐整，梳洗已毕，她带了如锦逶迤往馨兰苑行去。

    顾婉又坐了一会儿，吃了几块心，喝了碗茶，便起回去了。姜红菱斜倚着绣枕，歪在炕上，怔怔的神。

    到了馨兰苑，门便见地乌压压一片人，苏氏正同几个家媳妇说话，顾婉与顾婳并肩站在一

    到了傍晚时分，顾婉过来，同她说了些家常闲话，谈起明日城上坟踏青事宜。

    这夜该如素守夜，听到床上的动静，连忙起来服侍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姜红菱听她提起心，忽然想起这次清明踏青闹的事，便蓄意说：“正是清明时节，厨房备的必定都是应景的心。艾草团、清明果都是少不了的。记得在家时，娘家有个厨娘这个是最拿手的，团糯香甜，艾蒿清香悠，可惜一年吃不得几次，我倒还真有些想呢。”

    姜红菱柳眉轻扬，颔首：“原来妹妹有这桩病，明儿吃上，可要分外留神呢。”顾婉又说：“倒是好，只要不吃就无妨。平常屋里拿艾熏蚊，又或了香包，都是无事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夜，她睡得极不安稳，了许多纷杂烦的梦。一时梦见自己沉井中时，冰冷的井灭而来时的凄惨痛苦；一时又梦见在侯府园之中被顾忘苦羞辱时的形。梦中，她苦痛难当，香汗淋漓，呓语连连，却又醒不过来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亦不知为何，她忽然梦见了顾思杳那张清隽淡漠的脸。在那双邃漆黑的眸中，姜红菱却寻到了许久不曾有过的踏实心安，重新平静来，沉沉睡去。醒来时，已是红日初升。

    姜红菱将这事牢牢压在了心底，对着丫鬟更不提起，只是床梳妆穿衣。

    如素将昨夜先行备好的衣裳抱来，乃是一件牙白暗绣松竹梅对襟盘纽丝绸小袄，一条石青缠枝葵纹盖地褶裙。姜红菱如今孀居，能穿的颜也就那么几样，却依旧细心搭了，倒也不显着重复单调。

    这日，一日无事。

    顾婉便笑：“虽说厨房都备办好了的，但我还是惦记着上次在嫂这里吃的山药糕。好吃的很，总是忘不掉呢。”

    顾婉是侯府千金，平日里自然居闺中，大门不二门不迈，圈在大宅之中，日日也是烦闷。好容易有了个门的机会，虽说是去给大哥上坟，心里倒是雀跃的，同着姜红菱说说笑笑，一时说明日穿什么衣服，一时又说明日带什么吃。

    姜红菱奇：“这却是为何？”顾婉便说：“我自小有个病，吃了艾草，脸上就要生红疹，还要起来。我五岁那年，有个族里的婶婶也是清明过来，不知就递给了我一个团。我便吃了，立时脸便的老，可把一家人吓坏了呢。自那之后，我是再也不敢吃了。”

    她自床上缓缓坐起，星眸微闪，有些疑惑不解。不因不由的，怎么就突然梦到了他呢？

笑，自己这般也未免有些杯弓蛇影。现，自己不过是一个将将过门的寡妇，在侯府中全不显，除了顾忘苦那个坯，谁还能来惦记上她。她又有什么可图谋的？

    到了晚间时候，因着明日有事，姜红菱指着如锦将明日要穿的衣裳寻了来。浴之后，便即熄灯就寝。

    顾婉听了这话，脸果然一变，说：“说起这个，我也算没福，这些心我可从不能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