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炽而又不甚分明的绪。

    姜红菱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，腰却抵到了桌边，再也后退不得。

    顾思杳周那不容忽视的气势，以及那男的气息，都让她猛然意识到，前之人是个成熟而的男。

    记忆里，顾思杳总是一副谦谦君的模样，于她也是彬彬有礼。

    这份压迫，是历经两世，皆不曾有过的。笼罩在他影之，抵抗不得，逃脱不得。

    姜红菱不觉螓首微垂，目光停在了他前的衣襟上，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膛，不禁想起了那日落之后，为他所救之时，被他抱在怀中的形，她忽而觉得有些燥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她总有一奇怪的错觉，顾思杳真正想要的，似乎不是爵位。

    白如葱一般的十指握着桌沿，她行将自己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，轻声：“二爷既然答应了，那……可有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顾思杳看着她粉面微红，俏丽嫣然的样，心底倒也觉不能将她得太急，向后退了一步，反而问：“既然是红菱来寻我的，红菱可有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姜红菱这才微微松了气，定了定心神，说：“我夫婿已死，侯府这边只剩一个顾忘苦。但若是他也没了，侯府为家业承继，定然会另打算的。”

    顾思杳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，只要她开，除掉一个顾忘苦又算的了什么？何况，他本就恨此人。

    只是，她那句夫婿，令他心陡然不快。

    不悦，顾思杳面淡淡，开：“这话倒是不错，但他到底是侯府的三少爷。除掉他，也并没那般容易。”

    姜红菱方开，顾思杳却向她一笑：“一切皆有我在，你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其实，姜红菱本也不打算顾思杳真正动手些什么，只是在她除掉顾忘苦之后，顾思杳承袭了爵位，成了一家之主，能给她一席之地。然而顾思杳这话，虽是空泛，却让她心中不可思议的心安踏实来。

    此事议定，姜红菱唯恐夜梦多，不愿在此地久留，便向顾思杳：“既然二爷答应来，那我便先回去了。来久了，怕那边有人来找。”

    顾思杳眸微闪，浅笑：“慢着，咱们既然联手，此事须得有个见证。红菱，留个什么与我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