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，一面叫喊：“你们要什么？！是要杀人灭么？！堂堂侯府，这般草菅人命？！”她人单力薄，当即就被捆了个结实。

    兰姨娘笑：“程姑娘也不用慌，我们顾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自然也不会灭的勾当。倒是姑娘你，今儿的事日后传扬去，不知程姑娘在这江州城里寻不寻得到婆家？我如今告诉你，老爷听了你的事，十分生气，叫把你送回家去。姑娘的把戏太多，怕这路上再生什么是非来，所以叫几个家人将你好生送回家去。毕竟，姑娘好歹也是顾家的客，真了什么意外，咱们对你家里也没法代不是？”

    一语未休，她便借着低兜鞋，附到程纯耳畔，低低说：“你现咬二爷有什么用？二爷未必会怎样，你这名声却是坏透了。你还不赶着把自己择来，把指使你这些烂糟的事供来，还等什么呢？她一心只思量她的前程，压不着你的死活。你这傻丫，还护着她呢？”

    这一席话，却是教唆之言。言之意，自然是要程纯咬上程氏。

    程纯是个灵透之人，哪里听不这话外之音？她与那程氏，其实也并无几分亲戚意，无过是相互利用。程氏要拿她博晚景，她也指望着靠程氏当上顾家的少。然而如今看来，这当少是无望了，自己还要搭上名声。真正是，偷不成蚀把米。

    程纯本就是个利己之人，到了这关上，也就更顾不着程氏了。听了兰姨娘的话，也觉得很是在理。这顾家少不成，她往后还要嫁人。这事传扬去，她别说许好人家，不被家里打着上吊，已是难得了。

    当，程纯银牙一咬，说：“你们且慢动手，送我去见姑父，我有话要同姑父说。”

    兰姨娘见她这神，心里暗自忖：虽要防她见了老爷胡说，但有这堆东西在，她说旁的，老爷也决然不信的。便笑：“姑娘这般说，这底想必还有隐？既是这等，我就送你去见老爷。”里说着，便吩咐家人与她松绑。

    一众家人将程纯自地放起，程纯起，理了理鬓发，垂首不言。

    兰姨娘笑：“待会儿要说什么，姑娘可要留神。老爷这会脾气很不好，姑娘一时说错了话，仔细他可要打你呢。”

    程纯抬起眸，看着她，森森一笑，轻轻：“姨娘放心。”

    当，兰姨娘便伴着程纯了屋，往上房行去。

    走到上房堂中，顾武德正在堂上坐着吃茶。见兰姨娘同程纯一来，他不觉脸一沉，将茶碗重重放在了桌上。